今儿早餐时,我习惯性地从冰箱里拿出一杯酸奶打开盖子喝了两口后,突然想起来自己正在生理期不能喝太冰的东西,就顺手把酸奶推给娃爸让他喝掉别浪费了。
娃爸边喝边嘀咕说,我要是喝啥半拉拉的东西让你喝你肯定不会喝。我怼他说,不喝拉倒,别叽叽歪歪哈。
他其实是说对了,我是肯定不会喝的。心里再亲近的人我生理上都会反感反胃。
这真不是我故作矫情忸怩之态。仔细想来这很大可能是源于我成长早期时的一个小小的心理创伤吧。
在我童年和少年交接的那段时期,因为家庭变故的原因,我有段时间是寄住在家人的一个朋友家里的。
家人或许是期望那朋友一家能对我好点吧,就时不时的有点讨好他们,有时讨好到近乎谄媚的地步。我每每看在眼里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有一次,家人过来看我,还买了些水果带了过来。
午饭后大家都在吃苹果,那家的老太太牙口不好,把一个苹果啃了几口后就说吃不下去了,扔了她又舍不得。
家人看罢就公开提议要我把老太太的苹果拿过来吃掉。老太太看我挺为难的表情,就说不用,留着她下次再吃好了。
可家人说下次吃就不好吃了,坚持要我拿过来吃掉。我只好从老太太手里把苹果拿了过来。可看着那苹果被牙齿啃的犬牙交错的样子,实在是吃不下去。
老太太看我那么为难,就提议把她啃过的那个地方用刀削掉,再让我吃。可家人却坚持说不用。
我知道家人是想让我用实际行动向那朋友一家表示我跟他们很亲昵。其实说到底家人还是隐隐有点担心我私下里会受委屈。
我当时心里真是特别反感家人的这个提议,可又不好当众拒绝,只能极其勉为其难的把那个半拉拉的被啃的犬牙交错的苹果硬着头皮缓慢地吃了下去。
清晰记得,当时我心里和生理的双重反感已经到了人体能承受的极限了。
直到现在偶尔想起那一幕时,我身体还条件反射般地有呕吐的冲动。
从那以后我就拒绝任何人吃过的半拉拉的东西再塞给我让我吃了,包括我自己的孩子也不行。
比如,在我儿子小时候还在吃辅食的那段时期,每次弄辅食他常常都会有吃不完的时候,每当这样的时候都是他爸爸善后或者就直接扔掉,我从来都不吃一口。
这样的“怪癖”很自然地也延伸到了我的为人处世上了。
在生活和工作中每每遇到善于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人我都很自觉地远离远离再远离。
理性上我其实挺能理解那些人有时的迫不得已和无可奈何,毕竟人生在世谁也有不得已的时候,但感性上却怎么也接受不了。
曾经在窦文涛的牛掰节目“圆桌派”里(这真是个好节目,强烈推荐!),有一期的嘉宾柯蓝说的话我特认同。
她说,她以前在凤凰卫视当主持人时,节目组里请的某些访谈嘉宾的人品她实在不敢恭维,可因为节目需要又不能当众怼人家,有时只能硬着头皮凭毅力硬撑着才能把节目做完。
她说,她后来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憋屈,就从凤凰卫视辞职做了演员单干了,有了选择权就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想合作的人和组织了(其实她大概率是在有了能力后才有了选择权),当你不想要某些东西或不想理某些人时就可以不用理会,只要把自己演员的本职工作做好就好了。
她说,人们口里常常所谓的“不得已”其实还是因为你心里有太多欲望驱使,当你没有太多欲望时,你其实是可以按自己理想中的状态去活的。
柯蓝的这番话我深以为然。
你再厉害资源再多,我不羡慕不稀罕,你又能奈我何呢?!
不过,能做到这点的前提条件,大概率还是,你还是得沉下心来把自己的内在心理和外在能力都捯饬的足够强大才能更有底气,也才能更加游刃有余地游走在这荆棘丛生的人世丛林里。
自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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