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所受的苦,爷爷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忧伤的爷爷病情日渐沉重,七五年五月初爷爷终于走完了他苦难的一生,父亲举债送走了爷爷。爷爷来自外乡,战火纷飞的年代被抓壮丁离开故乡,在杨家山战斗中爷爷一排只剩他一人,后来被救他的老奶奶认作干儿子,爷爷辗转在当地做帮功养活自己,后来祖爷爷看上爷爷的敦厚,诚实,就把爷爷招了上门女婿。在和平吋代爷爷曾通过多种渠道给老家写信,希望能取得联系,也许是地址的更改,拟或是区域的重新划分,爷爷写回老家的信从未收到回信,爷爷心心念念想着老家,爷爷临终前对父亲的交待“不置家业,儿子女儿都要上学”
在重男轻女的时代,我村许多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从未进过校门,直到现在她们都认不了几个字,我的父亲牢记爷爷的嘱托,节衣缩食,勒紧裤腰带供我们姐弟四个上学。
八十年代初迎来了田产承包到户,那时简单机械化没有实现,加上地处丘陵,出门是坡,全凭肩挑手提,父亲一担一担的农家肥担出去,到了收获的季节又一担担的稻谷,油菜籽,小麦,棉花……往家挑。在父母辛勤的劳作下,家里的日子越过越火红,可天不遂人愿,八三年夏天奶奶一病不起,父亲送奶奶到县人民医院就医,奶奶陆陆续续辗转医院多次,直到八四年县城内涝,人民医院被淹,医院强制老年病人出院,奶奶才被迫放弃治疗。当年七月奶奶因病痛的折磨,心情抑郁,自己喝药结束了生命,当时父亲还在距离家里五六里地的水渠护渠放水,奶奶的自尽对父亲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每每提及,父亲总是黯然泪下。父亲再苦再累从不抱怨,用他并不厚实的肩膀默默地担起一步一个脚印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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