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那不勒斯经历了法西斯的残虐、经历了党派斗争、经历了垄断阶级压榨,这里暴露这人性中残酷的一面,也流露着情感中彼此的牵绊。我憧憬着离开,却又戏谑地回来,到最后无奈的离开,从熟悉到渐渐陌生,这里的一切都不在是曾经认识的模样。虽然走在街上,仍然会想起年少时,发生在这个城区的点滴和曾经的好友,恍然发现,他们却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
什么对的、错的,那些面红耳赤的争吵,那些残酷的党派流血事件,在终点回溯却成了淡淡的时间线上的历史,那是印上了改变索拉拉霸权地位的历史、那是开创科技启蒙的历史、那是借权上位的历史、那是为自由权力抗争的历史、那是为了爱情号召女权自由主义的历史……最重要的那也是见证着我和莉拉友谊历程的历史。
我们是那样的不同,却也是那样的相像,莉拉总是琢磨不透,我却总是猜测莉拉在做着哪些惊为人知的改变,我在骄傲、压力、奔波、攀比、担忧中尝试写着自己的稿子,憧憬着获得别人的赞美,最重要的是多于莉拉的赞美。在与彼得罗结婚时,我以埃罗塔家族的名气而骄傲,我将会走出城区,和一位大学教授结婚生子;偶遇尼诺,得到尼诺对于我来说是对年少时优秀的证明,是对青年时女性魅力的证明;为新书做宣传时,我以自己收到的欢迎而欣喜;回到城区时,我却因为人们看见我和莉拉时,说话总是看着莉拉而失落,甚至,我为我的女儿们为里诺疯狂而倍感无奈。
虽然莉拉只有小学五年级的文化,却是我成长道路上不可超越的目标,我不得不承认,我们从小长大,但是我却不懂她,而她却能看明白我的道路,或者可以说,我过着她想要却不能过的生活。她的想法飘忽不定,随着事件的一点点积累,我们的原则在不断修正,我们的棱角被一点点磨平,而她却清除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不愿意做一点的妥协,所以尼诺没有办法支配她,所以他的生活他的前途差点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断送,而这是尼诺一生无数情人中没有被他当作垫脚石的一个,是他多年仍恋恋不忘无法征服的女人。
我以为只有我记得多年前被我们扔进堂阿齐勒家中的布娃娃。不知道蒂娜身上寄托着莉拉多少的想象,在不留痕迹地从世上消失之后也带走了莉拉的灵魂,在无数个日夜,那看似无声的平静的表面,放置着静寂已死的心,或许蒂娜和伊玛少一个都是不完整的,或许她们的身上寄托着对儿时无限的怀念和记忆,或许蒂娜是对年少时我丢失蒂娜的弥补,或许莉拉觉得伊玛是诺,蒂娜是蒂娜,我保护好了诺,她却没有保护好蒂娜,蒂娜的身上也凝结着她和恩佐的情谊,多年的默默相守……年少时,我们都有些遗憾,假设我们忽略时间概念,或许可以回到从前,就像我和安东尼奥,弥补了遗憾,我们都笑而不语,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时间没有界限。在莉拉的描述中,里诺的身体在弯曲,车子的一端不见了,界限在消失,或许我们都在可控或者不可控地模糊一些界限,来达到我们的目的,莉拉莫名的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就像蒂娜一样,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生活的世界,她带给我的感觉或许就像蒂娜带给她的感觉,或许我要比她好一些,因为我又重新拥有了蒂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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