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关系不错的姐妹在整个孕期都常常关心我和宝宝的健康,我记得和雨慧说过,只要不是智力问题,其他都不叫事儿。
眼疾
转眼快出满月了,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小可的瞳孔大多数都是在下面的,有时候眼睛里只有少部分黑眼球,上半部分都是眼白。因为眼裂小,偶尔睁大眼会因为看不到眼白而全是黑眼球显得特别吓人,她就像是外星人一样,我百度查找资料,知道这叫落日眼,有可能是因为脑部的积液压造成的,我吓坏了。不安的问先生,他倒是很淡定,说心脏病的孩子发育都会稍稍比正常孩子迟缓,不必心急,等等看。
消化系统畸形
不记得什么时候起,小可常常会撕心裂肺的大哭,哄也哄不好。有时候大半夜我要抱着她满屋子走动哄,她的大便也一直不太好,总是喷射状或者拉泡沫便,屁股经常因为拉稀红红的。因为担心羊水过多是消化道畸形,去医院看新生儿外科,医生的话闷头一棒:“这孩子肛门闭锁,她现在拉屎的地方只是个小漏”。天呐!我顿时感受到一股急火之气直攻心和脑,随即问医生关于她的眼睛落日的问题。医生见惯不怪的回答:“多发畸形,去看神经内科和眼科”。多发畸形这四个字让我感觉天快塌了,接下来我已经欲哭无泪,也不知道要问医生什么,抱着孩子走出诊室,心是灰色的,四肢酸软无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头颅核磁,基因检测
不知道哭了多少个夜晚,我恢复好精神又带小可去眼科,眼科专家扒开她的眼睑,用手电晃她的眼睛,她没任何反应。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见过她因为怕阳光而挤眼躲避。医生建议约眼底检查,在做之前让我们问问心脏科医生她心脏问题能否承受眼底检查的刺激。我和先生商量过后决定延缓眼底检查,先把要命的问题解决了。
神经内科诊室里,医生凝重的眼神把小可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一遍,眼距宽,耳朵小,下眼睑内陷………你们三个需要做基因检测,再查一个智力吧。我不死心想知道落日眼是否会是因为头颅积水了,于是约了头颅核磁。
小可爸爸坚持眼距宽在正常范围内,他不想听医生鬼扯。预约完头颅核磁时间,等待基因结果,我知道这两个月我即期待结果出的那一天,同时,也害怕这一天到来。
关于眼距宽的百度词条就不难联系到唐氏儿,顺藤摸瓜把之前不曾知道的关于基因的种种遗传病都学习了个遍,随着信息一点一点铺开,我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小可的特征和病情几乎都符合唐氏儿的特征。唐氏儿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智力缺陷。我抱着怀里这个可爱的小宝宝,她是吗?
耻辱吗?我生了个弱智?悔恨吗?是我没带好这个胎儿造成的?怨恨吗?为什么医院的医生没有让我做羊水穿刺?多明显的信息:心脏畸形,羊水多,接近高龄的高危。为什么医生没怀疑染色体问题?我要怎么办?把她养大?我们整个家庭的走向就会完全颠覆,将来如何面对世俗的眼光?怎么能抬起头?我死后剩下她怎么办?给硕硕增加负担?
放弃治疗?不救她了?看她死去吗?痛苦之余心里有个确认的声音说:“不能”。
人的适应能力是非常强大的,我开始从绝望,愤怒,犹豫,痛苦的情绪中转换,适应和接受了她可能是个特别的孩子,并认为她是老天赐予的礼物,而非不幸。也从决定无论她什么样都不离不弃得要她,照顾她一辈子,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总会️解决办法。
而对于小可,傻点也幸福,她也因此俘获我们更多的爱和关注,可以无忧无绿得生活,有亲人陪伴,呵护,不用面对爱情的苦,长大也不用面对生存的压力,这不就是很多父母对孩子最深的祝福吗?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于我。我们可以不必担心她远嫁错郎,我们可以拥有一个永远陪伴在父母身边的孩子。
然而,彩蛋才刚刚揭开第一层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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