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呢?”
“我在吃饭啊,你在干嘛?”
“我准备去吃饭,嗯~你们吃饭吧,拜拜,我挂了啊。”
一个月两到三次这样的通话,每次不超过两分钟,每次都是“你在干嘛”。
“你在干嘛?”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句话,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每次打电话我都有种真实的履行义务,完成责任的感觉,看到这里,爸、妈,莫气、莫气,且听我慢慢说来。
小时候你们不在我身边,我上四五年级的时候回来一呆就是十年,四张脸,天天看,月月看,年年看,本该厌烦不已,感知如蔽履,但是结果依然是手牵手,一起走。就如同李太白看敬亭山,相看两不厌中横亘的是花草树木、虫鱼鸟兽的腾云驾雾与呼风唤雪。我在一天天长大,你们也是,新陈代谢是永远的乐此不疲。
时间这个东西啊,可爱又狡黠,让人忍不住去怜惜,所谓十年,细水长流中映射的是波澜壮阔。
你们啊,总是说我眉毛淡,“不重情”;嘴唇薄,“不恋家”,你们总是喜欢观察我吃饭时拿着的筷子,“那么高,走得远,不着乡”。
起先,我听到这些话,我是很开心的。“家有什么好恋的呢?”不就是一间房,几个人,三顿饭。与此相比,一个人,一个外面的世界,种种的可能与不可能,不是很新鲜很刺激吗?这不是春日惊雷平地起,秋分新蝉树梢悬吗?变化多端而成无尽旋涡,吸引着那时的我,蠢蠢欲动,摩拳擦掌。
但是也只是仅限于那时的我,放心吧,你们的女儿已经在成长这条路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还会拥有这种不成熟的对于家的想法呢?
家,是一个玄而未知的存在。最先开始是老金与老张看对眼,做朋友,擦出莫名火花。然后是老金鼓起勇气,干了这辈子最男人的事情——和老张建立了一种可持续发展的友谊,对内是无数个五年计划,对外是科学发展观维持的友好开放。接着伴随着合作项目的多样化我和妹妹相继出现。合作已经变成一根绳上的四个蚂蚱,相辅相成,不可分割,荣辱共存,齐头并进,电视神剧里那些患难与共,生死之交在我们这种友谊面前,简直就是过家家啊。
当我明白这个概念后,我又发现,每到过年过节放大假,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不要回家呢?”于是乎,高速公路上,车如洪水,势不可挡,偶尔什么不知名的桥还会不知什么事故不经意的关闸罢工,以至于烽烟四起,人声鼎沸。为什么呢?为什么都想回家呢?看来,家有着神秘莫测,既迷人又撩人的天然魅力啊!
可是我才大二,刚刚从一心学习,别无他念的高中走到心跳扑通扑通的大一,再到原来如此的大二,即将步入莫名其妙而又心有所向的大三,很多事情还没有做,很多路还没有走过,很多想法还从未拥有过。所有,我往往生的第二个念头就是“回家干嘛呢?”
我必须继续蹦蹦跳跳,跌跌撞撞地在我成长的路上继续无所畏惧,而又有所敬畏地继续行走,对于家,对于你们,我的想法与见解,一定会逐渐成熟。
打电话,回家,和你们吃吃饭,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是我的习惯。我还没有到去珍惜这个习惯的年纪,或许是还没有逼迫我去冷淡这个习惯的不可抵抗的事情发生,总之我在一个我的最美年华里,我在做一些约定俗成的事,也在创造一些属于我的色彩,总之在这个年华里,我不想去强迫自己快速成长,我只愿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享受现在的状态以及状态的发展,还有为了发展的更好每个人为之付出的无尽努力。
感情应该是个细水长流的东西,我对于爱的概念,不甚明朗,什么是依赖,什么是不可替代,面对这些,我无所适从。
从小到大,身体与心灵的放养,让我有点不知天高地厚,有点自豪,还有一丝骄傲,以至于有时会无耻的叫嚣,叫嚣着心中的理智与理性是多么的崇高。所以,恳请你们原谅我,还没有对你们说过,“我爱你”,我还在学习,我还在感知,我还在不停的摸索。
在家里面,我们欢欢喜喜,吵吵闹闹,有时不欢而走,有时尽兴而歌。但是,只要一推开门,面对外面的熙熙攘攘,我们会发现那愚公移山的众志成城,已经悄然而至。把这种每个家庭里都可能会有的,吵闹永远只是吵闹,携手并进永远不仅仅是携手并进的现象,放到字面上来,总会有那么一点春风拂面的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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