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拉山的“三宝”
自从“半拉山的故事”第一集在简书问世以来,由于作者(也就是我)不脸的转发,已经获得了上百的浏览量,也被半拉山“原住民”给盯上了,他们纷纷发来“贺电”,要看看在半拉山的故事里到底有没有自己的“戏份”,而自己又会以什么样的形象出场。(终于知道为什么写故事的人都用虚假的人名和地名了……)说实话写的时候没想这么多,写完了感觉也挺好,但让“这帮家伙”知道有人“编排他们”确实是件具有危险性的事情。不过还好啦,毕竟我在半拉山不是白混的,而且,我还有“后台”,不信你去问袁老二……好了,言归正传,这回,咱们来说说,半拉山的“三宝”
站住…… 小兔崽子,你再来,你看我不打断你的…… 那个……别再来了啊,回家去吧……
骂人者叫“书友”,是岭南胡同有名的修理专家。家里有两个儿子,老大叫“二波”长得大眼睛身材瘦长,白净秀气。老二叫“大磊”依然大眼,只是皮肤黑些,也更结实些。你没听错,他俩确实老大叫“二”,老二叫“大”,别问我为啥,打我记事起,“书友”就成天喝酒,喝多了就两件事,打老婆or打孩子。别说大、二颠倒,就算他管老大叫“尚香”我都不奇怪。
别误会,尚香是半拉山,甚至整个红城有名的美人,跟孙仲谋没啥关系。
回到开头,刚才是书友在追“二宝”。已经数不清这是二宝第几次“光顾”书友家了,对于书友和二宝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其实书友并不是特别生气,他更多的应该是奇怪,他都把家过成这样了,怎么还那么招二宝呢?其实他也不是想不明白,而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书友中午又喝多了,本来睡得正香,可不知道是胳膊睡麻了还是口水太多呛着了,他就醒了,这一醒不要紧,看到一个干瘪的屁股对着自己,再揉揉眼仔细一看,他还吃着自己家的馒头,正在抽屉里乱翻呢?书友边迅速起身边想,你要是能找到值钱的东西我还得谢谢你呢,老子的钱不是在袁老二家(商店,因为有散装酒)就是在单位财务室,你要是能找到几个“瘪子”老子晚上还能喝一顿。虽然这么想,但毕竟家里进贼了,他得赶紧反应啊,所以就有了开头那一幕。那为什么,骂到一半,话锋就转了呢?那是看到二宝他爹传说中的“三宝”了。那是个羊皮贩子,身上起码有两把刀,一把用来划羊皮,一把用来挑羊筋,要是跟他起冲突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书友话锋一转就扭头回家了。后面,他是拿老婆出气还是拿儿子发泄就不得而知了。
再说二宝爷俩,看见儿子偷东西自然是十分生气,只不过正常人家是恨铁不成钢,他爹是嫌他动作慢被发现了。不过虽然如此二宝他爹可不偷,一个是他除了贩羊皮还有其他手艺,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过成“中产阶级”。可他就是不愿意,你能怎么滴?连推带搡二宝被带回了家,这个面积不小却没有干净地方的家,虽然共有四口人,但却没有任何温馨可言。就连最小的二宝都整天不着家,东游西逛,回家也就是吃和睡,除了偶尔从邻居家带回来点大葱、大蒜、白菜、还有分量异常轻的金项链外,从来没跟他妈好好说过话,对此他妈也习以为常了。
刚才说过孩子他爹说过二宝,现在再来介绍一下家里唯一的女人,他妈,还有大宝。她妈姓啥叫啥附近是真没人知道,她不仅家邋遢人邋遢,还不会“唠嗑”。长得五大三粗:眼睛大,嘴大、脸大、胸大、屁股大,眉毛粗、腰粗、腿粗。还天天刮胡子,不开玩笑,不仅是刮……一般人家老爷们用专门的“犀牛”刮胡刀,理发店的刮刀也就稍微长一点,她,因为觉得女人刮胡子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就趁身边没人,操起家里剁骨头的大菜刀,在脸上飞快的飞舞几下,这画面……你就想象一下李逵吧。
你说人怎么这么奇怪?喜欢大眼睛的,但是蜻蜓他不喜欢。喜欢大胸,但母牛他不喜欢。二宝他妈明明大眼睛大胸,只是鼻下汗毛重了些,体重大了些,气质粗犷了些。而已……
大宝,半拉山另一条胡同的“人物”,以凶狠著称,却从未见其打过架。他跟二宝爱好不同,二宝往回带别人家的东西,大宝往回带别人家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用砍刀刮胡子让妈妈少了些许女人味,导致了孩子对女人味的渴望,还是大宝确实是太早熟了。从上初中(大宝没上初中,这是个时间概念)开始他们家那铺大炕就成了大通铺钟点炕。经常是炕头住着爹妈挨着的是二宝,然后是大宝和每次都年龄长相各异的女人,她们不长住,长的个把月短的就一晚。先别说这爹妈是怎么想的,就单单是想到他家那炕就足以让我佩服那些“络绎不绝”的女人。脏?真脏,真的太脏了……啊,不提了反胃。
上一集咱们说过半拉山的规则,统一都怕不要命的。所以这牲口棚一样混乱的一家子,并不能在半拉山为所欲为。确切的说是除了有几家需要绕着走以外,他们还是能在半拉山部分地方横着走的。
怕他们的或者说嫌恶心躲着走的咱就不提了,说说他们绕着走的。
第一个就是王春,这个拄着拐的“怪蜀黍”总是面带微笑,身上散发着不怀好意的别扭气息,别不服气,二宝妈就算光着膀子在红城逛街都不会脸红一下,唯独路过王春家门口,猫着腰微红着脸护着胸,迈着大步咚咚咚逃也似得溜走了……别细想,咱们往下说。
然后是红钢宿舍的“二驴”,他爸妈都很通情达理,就是家里这两头驴不按常理出牌。二驴是真敢惹事,大驴是真敢砍人啊。据说因为出生的时候有几分钟大脑缺氧,所以大驴砍人还不用付法律责任。
红钢宿舍最后一排住着两个和谐的混混儿,一个人长得黑叫“老白”,一个是留着大胡子的回民“小龙”。这两位走在街上自带“回避”牌。
前面这几位打打杀杀的太血腥咱就不提了。您就想想,身上常定带两把刀的二宝爹都绕着这几位走,这内容能让“播出”吗?
咱们来说说最后一位,半拉山新晋“一姐”袁老二,她跟那几位不同,那几位多数时候都是吹胡子瞪眼吓唬人,袁老二可是着急了连自己都砍的。惹她还能有好吗?可偏有不信邪的,比如二宝……平常撒欢惯了的二宝那天中午不知不觉的就溜到了袁老二家门口,他好奇啊,这个女人到底是傻还是傻?怎么能砍自己呢?好奇害死猫啊,不知不觉二宝就从门口走进了院里。依旧是老鼠成精的姿势,他哪知道,这袁老二是猫变得,从他一进大门就一直暗中盯着他,直到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来推纱门,袁老二才伸出钳子一般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二宝的胳膊。
可怜的二宝真是老鼠遇见猫了,无论怎么挣扎就是挣不开逃不掉,只好缴械投降,说好话、赔不是、下保证……袁老二可不吃这一套,冷冷的看着他,眼看着大太阳底下连晒带吓的二宝越来越萎靡,袁老二突然一弯腰把二宝两个脚脖子用一只手抓住,倒提着拎到了距离正屋五米外,仓房地基的大坑边,冷冰冰的问了一句:“还来吗?”二宝像触电一样的抖着,终于看到了希望,虽然说不出话了,却拼命点头……随后,袁老二一松手,回身就往屋里走。就在这一瞬间二宝一个翻身四脚着地往“大坑”外跑,就在这一瞬间二宝他爹又恰巧路过,就在这一瞬间袁老二用余光看到了二宝他爹……随后,二宝往他爹身边奔他爹往二宝方向凑。袁老二呢?依旧冷冷的,弯下腰……须臾间两个拳头大的石头就朝爷俩飞过去了!我的奶奶,这要是打到头上非挂彩不可。这会的二宝他爹只顾着拽着儿子就往远处跑,全然没了往日一个眼神就吓退“书友”的威风,只顾着逃、顾着逃、逃……好一个丢盔卸甲,好一个落荒而逃……
这下,年轻有颜值,男人常年不在家,儿子又还小的袁老二,出了一口恶气搞定了一个恶邻。这比中彩票还痛快,今天又能睡安稳了……
半拉山的早晨跟伦敦的一样,都是从正东方升起的,半拉山的人们也跟伦敦市民一样早上上厕所,只不过伦敦在两百年前就不用轮蹲了,在半拉山男女都得排队,好几百米的胡同,就两个厕所……别说你们没伦敦过。二宝一家四口在半拉山并不突兀,他们自顾自的过日子,也自顾自的开心着,大宝、二宝长大后干点啥,能不能娶上媳妇,根本不是夫妻俩关心的事情……对就是没心没肺。因为有心有肺,有目标有追求,太累,比如,马上要出场的“二驴”……为了达成目的,他也砍了自己……敬请期待半拉山的故事第三篇“家有“俩驴”事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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