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人总要有种信仰才行,在受到某些应激性创伤之后,能有个方式给自己做心理上的自我解脱。
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从最开始的相遇到如今的分崩离析,想到廖廖的相聚和总在持续的分别,里边交织着形形色色的人、地点、事件,和不愿提起的过去。
回忆应当有两种方式,一种叫做经历,一种叫做过去。这句话,我应该是在某篇文章中提到过,如今翻出来洗一洗,晒一晒,竟然也能用到另外的地方去。
夏夜潮湿而又闷热,苍蝇都垂着翅膀不愿扇动,窗外传来对街的狗吠声,像是在某个院子里遇到了陌生人,空旷而绵长;对面是空调,呼呼吐着白烟;耳边响起卫生间的流水声,噼里啪啦打在地上、玻璃上;面前是键盘声,踢踢哒哒地响,像回忆中那场雨不知疲倦。
大水淹了豫北小城,顺流而下,滔天一样的令人窒息。
水里挣扎着两个姑娘,地铁上,发了一条讯息:学长,我们可能回不去了。
只是我一个星期之后才收到,不知道她们当时在哪,荧幕上跳动着的短短十个字,宣告两个生命的终结。
我没去为她们吊唁,不知道她们的故乡,但这世上少了两张笑脸,谁在意,谁提起,谁惋惜。
我什么都做不了。
车在郑开大道上游泳,顶着狂风骤雨,发动机进了水,停到路边,水涨起来,车就变成了船,浮在水面上,只往更低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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