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爬上了楼,走近云芳也不讲话,只管低头往自己的办公室而去,云芳默默地跟在其后进去办公室关上了房门。
“手续办了?”云芳喏喏问道。
张一脸沮丧,脱掉外套摔在办公桌上,一屁股蹲在椅子上发出吱吱响声,揉一揉发红的双眼道“嗯,结束了,没想过会成这样的结果。”
“离就离了吧,你不是常说不愿意回家,看见她就烦,没有共同语言,活生生一个二百五形象。”云芳这也不像是给人宽心的。
“你说的倒是轻巧,离婚是大事,那个男人是愿意离婚的?那将意味着人生的失败,为以后的发展埋下不可宽恕的一笔,就两个家庭之间也是难以理解的。”男人永远这样理性看问题,红旗不倒彩旗飘飘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家庭对没个男人来说,无论好坏都不愿放弃,女人则不同,永远站在感性一面保持对立,她们需要的是整日的嘘寒问暖和浪漫情怀,至于家庭对她们来说那儿都是家。
看张校长闭目不愿再说下去的意思,云芳无趣的走出房间。
睁开眼看不到已走的云芳,张这心里很不是滋味,发生这样的事,就连一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男女之间只有暧昧,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这不明摆着的道理吗,可就是把控不住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家没了,或许有一天事业也会受挫,得不偿失。
云芳隐约感觉到张的冷漠,那能怪我吗?当初是你在纠缠于我,现如今你家庭出现问题,搞得好像是我从中作梗拆散了你们,如果不是有把柄在你手中,我能被你以次要挟乖乖就范吗?算啦,男人嗨都一样,快活当你宝,出事变为草。
放学后,云芳早早的跑出校门往回赶,平日里总是等到人走光了方才离去,只为有时间与张单独相处会儿,之后应该不会了,她不想背负拆散别人家庭的骂名,那担子太重太累了。
正当饭点,路上几乎碰不到人,也就在村头拐角处的小卖铺那里,总有几个老人在玩扑克牌,云芳也时常会碰到,村子不算大,结婚两年多却没认识多少人,尤其是上了岁数的老人,更是没有几个说过话。云芳低着头走路,急匆匆地越过小卖铺,突然与迎面过来的一个人撞个满怀。
云芳“哎呀”一声抬头一看,此人不是外人,正是火急火燎往小卖铺走来的村长。
“咦,这不云芳吗,那么慌张地走路,家里有事吗?”
“是,不是,”云芳手忙脚乱,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想想这么长时间以来,村长发微信好多次,自己从来也没有回过信,不想再与他扯上关系,毕竟村长那么大岁数了,有年轻的校长在,村长在自己的心里早已没了踪影。
“咱这大村长又是为啥那么匆忙,幸亏撞的是我,换作是个老太太,不赔的你倾家荡产才怪。”云芳无暇与村长多说,撇开村长就走。
“哈哈,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不和你计较,你说怨我就怨我吧,我这是过来买两瓶,公社来人了,让下馆子还不乐意,非要在家吃你嫂子擀的面条不可,这不整瓶酒回去,不能太寒酸了。”村长笑眯眯的看着云芳,全然没有发觉后面跟来的老婆子。
“让你再捎瓶酱油,你跟个聋子似的只管跑,我这一路小跑都没跟上。”很显然是村长老婆喊话,云芳看到的是一个又矬又胖的老太太,虽然穿着还算讲究,左手腕套着一个金镯子,撒着一双拖鞋,满脸的褶子纹要说六十也会有人相信,这就是村长口中,曾经和公公有过历史的女人吗?
“跑着路谁能听到,你当我有千里传音的本事啊,”村长一脸的不快,很是不耐烦,突然间云芳有点可怜村长了,就这样的女人还给自己扣顶绿帽子,看面相村长与他的老婆真是不怎么般配。
在两口子对话的同时,村长夫人已经走到两人跟前,村长赶忙介绍, “认识她吗,这是老苏家的媳妇,先是咱村学校的顶梁柱。”
“早就听说老苏家儿媳长的俊,可就是没见过,果然眼馋的很。”
“我去拿酒和酱酒,你赶紧回家收拾着做饭吧,早上买的几样菜赶快给炒炒,人家虽说不让,咱也不能太随便了。”村长一个劲催他老婆回家,省得碍手碍眼。
“我做菜好不好吃你还不知道啊,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可是敢做,就怕没人敢吃,丢了你的人别赖我。”夫人理直气壮,多少也算是个理由吧。
村长疏忽了,忘记这老婆子不怎么会烧菜,跟自己大半辈子了硬是没学会做菜,只会擀面条。
“云芳,你不是没事吗,要不你帮帮你婶,这公社来人可不能怠慢了,弄好了会有一笔补助款拨在我们村子,这可关系到我们村的利益,你一定要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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