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普通,很瘦。头颅很高,皮肤微黑,穿着宽松庸懒。南仅知她名字,姓黎名李,是一名外教老师。
她比南后两年进入同一所小学。小学学生多,办公室全部按年级分室,将近二十个办公室的学校,同为在校老师,却也有几年也不曾认识打个招呼的同事,比如南和黎李。
事情在去年黎李相识的一同事嘴里有了切口,对于南而言,这个叫黎李的陌生人彻底改变了她。
南此时此刻能如此平静的回想这一切,源于南这两年经历她人生中不可磨灭的难受的人生转折,而这个转折是与她毫无关联的黎李开始的。
黎李是位教学很历害的奇怪女子,不知因何事来到本校,她原计划想在本校教学满一年后回到她的中学,但在她期满写完申请准备回到中学时,告之她的是被领导按排去更偏远的小学。
她怒了,她在接受这一切之后开始了她的报复 ,她凭着自己的一身本领收集领导的种种和种种,于是在一年后她成功的将那位送她去偏远小学的领导送进了监狱。
于是学校换了新领导,黎李回来了,她成功了。
这一切似乎与南没有半点关系。是的,这与一位喜欢音乐一直教着音乐的南没有一点关系。
但换领导却把南的音乐老师的身份也换了,新领导不喜欢艺术,艺术老师被分流出两位去教主科,其中之一就是南。
南非常难受,在所有音乐老师里,她专业资力是最好的,也是最热爱音乐的,十多年来她用她所有的热爱去对待音乐教学。可是在权力和人权面前,她的纯良和热爱变得一文不值。她的热爱被剥夺了,她的权利被践踏了,南的难受巨痛而无声。
南没有黎李的通天本领,她只能无能为力的接受这一切的发生,她用几年消化她的痛,开始她恨权力无眼,后来她恨自己无能。再后来她旁观了太多权力游戏现象,她开始默然了。她无畏的挣扎又有何意义,她极力捍卫的正义又有何意义,换一条路,生活还是自己的,无法换回去的路,生活仍是自己的。
再后来,她无意听到黎李同事,告诉她关于黎李的事。南忽然之间大笑这陌生人对她的影响,可这人对她又有什么影响呢?
如今的南谁也不恨了,事世万千,因果之间纷纷扰扰。是那个影响她的人也罢,是那个用权力无视她的人也罢,天眼之下,生命之上,他人他事皆浮云,自我自心唯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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