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ry 06——The experience and fun with my fellows
在我的印象里,此次越南之行十分成功,这要感谢Hempel和UNICEF的善行,当地政府的组织和学校师生的热情,还有我们这一批志愿者。我不得不说,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各有各的特点和优势,我们一起组成了一个活力四射能量满满的团队,在短短几天时间里为孩子们带去了人生当中一段美好的经历。与此同时,我们也在这个过程中相互熟悉了解,并最终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所以,我想为我的伙伴们,我的朋友们,我的兄弟姐妹们写一点东西,表达一下我的敬意——很荣幸,能与你们一起。
来自丹麦的Bente,团队的召集者和领导者,一位乐天开朗善良优雅的女士,凭着对慈善事业的热情,就像魔戒里的甘道夫,在短短的时间内将来自世界各地不同岗位的人汇聚到一起,凝聚成一个非凡的团队,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发挥自己所长,无条件付出,并收获成就感与快乐。如果说我们在这几天里感到忙碌而辛苦,至少回到各自岗位和家中以后,又回复了之前的生活,可这种忙碌辛苦以及种种不确定的挑战甚至危险,对Bente来说,就是工作的全部,也许,几乎是生命的全部。虽然已经说过很多遍,在这里还是要再说一次,谢谢你,Bente
来自达拉斯的Kevin,从事技术文档编辑工作,曾经当过兵,做过泳池救生员,还是个狗奴,爱狗如命,facebook的转贴超过一半是各种狗狗的照片。我们一起坐车抵达河内,一起聊美国选战,聊电影,聊人生,一起撒野尿,一起为孩子们上折纸课,看着满教室飞舞的纸飞机和满地蹦跶的纸青蛙,看着孩子们笑脸一起哈哈大笑。从抵达到离开,他始终同时差作斗争,同当地食物作斗争,每天扛着庞大的身躯随我们在山路上走来走去翻上翻下,从来没掉链子,值得敬佩,是个爷们儿。
来自苏格兰的Jane是团队里除我之外唯一从事销售工作的,也是最能聊的一个。她浓重的苏格兰口音对习惯了听美式发音的我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好在到了最后几天我逐渐适应,聊得多了,开始喜欢上了这个热情开朗又有点话痨的大姐。刚开始她和Kevin也许是我们之中最不适应当地生活的两个人,诡异的食物,简陋的厕所,可怕的昆虫和强烈的紫外线(最开始她可是很享受在家乡少见的艳阳天,时间长了也抗不住),可她靠着强烈的好奇心和敢于尝试的勇气成功突破了自我,最后跟孩子们和我们所有人相处的都很好。
来自阿根廷的Veronica跟Kevin面临相似的时差问题,也许女人的生存能力的确要强过男人,她看起来并没有受到时差的影响。初次见面这姑娘就给我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和拉丁式的贴面礼,让来自传统亚洲国家的我见识到了来自地球另一面的热情。很难相信这样一个拥有可爱笑容的年轻姑娘竟然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而且大女儿已经12岁。她总是很安静,不闹腾,这一点又不太像拉美人,倒有点像亚洲人。到Lao Cai的第一天我帮她提行李,结果用力过大挣断了把手,自此以后她便像守护幼兽的母狮一样牢牢看管着自己的行李箱,再不敢让别人帮忙,对此我感到很抱歉。临别时她送了我一件阿根廷的玩具,让我带给自己的孩子,可惜我看不懂西班牙文,没办法教儿子玩,也许以后能再有机会见到她,可以当面讨教。
越南的Thanh谭总是东道主,参与了很多前期准备工作。在河内的第一天,他抛开了繁忙的工作陪我们游走河内老城,既是队员又是向导,身为高管却为人低调,一路介绍所见所闻并解答我们的问题,带我体验正宗的当地水烟,看我感兴趣还特意买了一支送我做礼物。他是个成功的职业经理人,受人尊敬的管理者,也是一个顾家的老公和父亲,深爱着夫人和一双漂亮的儿女。可惜在抵达Lao Cai的第二天就因为临时有事提前离开,没能陪我们完成剩下的活动,算是此次越南之行里的一件憾事。
来自丹麦的Thao是越南裔,已在哥本哈根成家。精通丹麦语、英语和越南语的她当仁不让地做起了我们的内部翻译,许多需要同当地人打交道的场合都离不了她。想去哪里不知道路?没关系,我们有Thao;买东西不知如何砍价?没关系,我们有Thao;因为走神有些重要的交待没听清?没关系,让我们问Thao。令我惊喜的是她还懂一点中文,而她似乎对中国的文化也很感兴趣,跟她聊天也是我能找到的为数不多的能讲一点点中文的机会。后来我还给她取了个昵称叫桃子,她很开心。如果说Bente女士是队伍的象征与灵魂,那么Thao就是体贴周到的大管家和队伍里的黏合剂。
来自阿曼的Rohan是印度人,在河内的第二天就意外摔坏了相机镜头,还好他带了备用的镜头。这个小小的不幸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和身为摄影师的责任感,随时出现在各种有纪念意义的时刻和场合按下快门,他也为我们此次越南之行提供了最多高质量的照片。我因为刚买的相机又没怎么用过单反,不时要跟他讨教摄影技巧,聊得多了发现这位兄弟和我很是投缘,他是那种你愿意信任并不必担心遭到背叛的人,后来我们索性以兄弟相称,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来自俄联邦的Maria几乎是整个团队里在当地受到最多欢迎和优待的人,原因有很多方面。第一个原因我想是托俄国与越南(以前是苏越)两国关系一直不错的福,当地对跟苏联有关的一切存在那种来自历史传承的天然好感,类似中国之于巴基斯坦,或者美国之于菲律宾。因此,这里的人们热爱苏联的歌曲,苏联的电影,以及来自曾经的苏联的俄国大妞Maria。另一个原因大概要归于她本人将近1米9的身高和很不错的长相,作为队伍里的第一海拔和颜值担当,在人群中很容易被发现,当地的老师和工作人员见到她就像见到了明星一样开心,纷纷求合影求联系方式,让我们羡慕不已。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我想还是因为她心地善良且性格单纯,真正是发自内心地做这些事情,带着百分百的自然与诚意。我并不是说其他人没有用真心在做,应该说我们每个人都全情投入且乐在其中,而且做得相当不错。如果满分是100分,我们不谦虚地自夸一下,自己也许做到了95分,而Maria则做到了120分——有些我们没想到的地方她做了,便是她给自己出的附加题。
在Lao Cai的每一天都十分忙碌,也充满乐趣与惊喜。与孩子们在一起的经历是宝贵的财富,与队员们在一起的时光则是另一种财富。我们总结了越南的四大彪和四大铁,分别是:
四大彪:一起抽过水烟,一起撒过野尿,一起唱过山歌,一起扮过僵尸
四大铁:一起喝过酒,一起教过课,一起吹过牛,一起献过血(喂蚊子)
强悍的水烟
五鬼夜行
每天晚上忙完手头的工作坐在沙发上手捧一杯冰镇的Honai啤酒是我们最放松的时刻,聊得最多的是自己国家的文化和相互之间的差异。我们相互交流各自的风俗与规矩,我还借机普及了中国的酒文化和Tree New Bee的技巧。语言的差异也很有趣,我的Chinglish是主要的吐槽对象,也贡献了很多笑料。好在咱学得快,这么多免费的英语老师陪咱一个人练口语,当然要抓住机会,到了后来竟也越来越顺溜。就是有点后遗症,我一会儿美音一会儿英音,间或蹦出一两句北欧味或印度味的句子,都弄串了,不过倒也有趣。兴致上来了,大家也会互相学习一些常用语和自己名字在各自语言里的发音,我还给每个人根据音译取了中文名字,写在一张纸上,不知有朝一日当他们需要一个中文名字的时候会不会直接拿过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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