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女儿明日去淮安。晚上，同她一起去商城用饭、超市买日用品。
二
我不知道夜里的棋摊移去了附近的别处；我单知道在原来马路边的棋摊忽而没了，总有半个月之久。今夜，我在归来的路上，重又见到了棋摊。
三
我去苑外，确切地说，是去新发现的棋摊下棋。我走向苑外的马路，过不多远，我远远地望见一座桥，桥堍一侧，有一个人在有路灯的昏夜里蹲着。我疑心他是捕鱼的人，也许此刻他正在网里捡鱼。然而，我继续往前走，有一阵，那人的面前忽而窜起一团火焰来。我多少有些惊异。及我路过他身边，他盘踞的桥堍边，摆了几堆冥纸，我才明白过来。
我继续往前走，我看到天空里因为光晕而显得模糊的月亮，但月亮虽很模糊，却是浑圆的样子。
“今天是中元节？”我在心里想。然后，我看过手机中的黄历，也果然是中元节。
四
我同张某下棋，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月色太美，我禁不住举起手机，对着天际里的月亮照了一帧。
“你不要照！”张某带着严肃，认真地说。
我以为他误会了，我没有照正在下棋的他，而是照了月亮。但我马上明白过来：今天是中元节。
五
下完棋——因为去的晚了，只下了一局——我同张某一起顺道而归。张某是去我所在的苑外取共享单车。
我们在路过男子烧纸的桥堍，桥堍上的冥纸尚在不住的燃烧。
“烧纸的人走了？他应该等纸烧完再走，这样是有安全隐患的。”张某一边走，一边对我说。
“他在那边！”我看到不远处的一排共享单车，那人正骑在锁着的一辆车上。
我们朝前走，从他身边经过。他有些年老，大约总有七十来岁；他很瘦削，神情漠然，但也许是悲哀。
那么，总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中元节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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