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帕林卡的倒下,聚集在拉德里克卡大街的特易购超市收银台四周的人们发出了尖叫。就在几个安保想上去将帕林卡抓住的时候,帕林卡妻子大喊“我丈夫有冠心病”。帕林卡睁开眼睛,直勾勾望着妻子,平和的表情中露出一丝笑意。
“散开,散开”,老保安大声喊着,顾客并没听他的慢慢聚拢过来。
“帕林卡!帕林卡!”妻子大声喊着。
帕林卡依然睁着眼睛,直勾勾望着妻子,平和的表情中露出一丝笑意。
“散开!”老保安和其他保安用手推搡着围观的顾客,胖保安拿着电棍六神无主。
“帕林卡!帕林卡!”妻子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奋力摇着帕林卡的身子。
帕林卡依然睁着眼睛,直勾勾望着妻子,平和的表情中露出一丝笑意。
“不会是脑震荡吧?”胖保安发现自己闯了祸,怯生生得望望帕林卡妻子,又望望老保安。见老保安对他的话没什么反映,抬高声音,“头,这家伙怕不是脑震荡吧?!”
老保安高声喊道,“纳莎,给155打电话了吗?”
“早都打了,哈夫利切克队长!”收银台里的女孩举着手机大声回答。
不一会,155救护车在众人的期盼中呼啸而来,急救医生简单看了一下早已被人们抬到门口的帕林卡,随后护士用担架把帕林卡抬上了救护车。
在救护车呼啸声中,急救医生大声说“赶快联系你的家庭医生,帕林卡夫人,您先生的心脏问题不大,但他的大脑似乎受到了损伤,我们需要他的医疗史。”
救护车司机马特•卡佩克,高颧骨,棱角柔和,面部较平、皮肤白皙、身材高大,典型的斯拉夫人的长相。
1995年,马特•卡佩克入伍时,他参军的部队还叫“莫拉维克将军”第6特种旅。等他2001年成为指挥、狙击,爆破,突击、支援手标准六人小队中的绝对核心时,他的部队已经改名第601特种大队(601.skss:601.skupinaspeciálníchsilgenerálaMoravce)。
这是一只光荣的部队,在莫拉维克将军(František Moravec)的带领下,他们曾配合英军特种作战处(SOE)在捷克斯洛伐克境内实施过四十多次针对德军的敌后情报和破坏行动,并成功粉碎纳粹盖世太保头目莱因哈德·海德里希组织实施的“类人猿行动“。
当2016年,当马特提着军旅包一上尉身份退伍时,捷克按照北约特战司令部(NATO)的指导意见和规划刚对捷克国防部特种作战局(ŘeSpecS,Ředitelstvíspeciálníchsil)进行改编,成立了专门负责支援作战的特种部队支援中心(CPSS,Centrumpodporyspeciálníchsil)。
“老伙计,以你的资历完全去一家顶级的安全公司当总监”,临行时特种部队支援中心尤利乌斯将军给马特整理着便装衣领。
人如其名,尤利乌斯将军的长相像极了《命理与征服》里尤里。
“是!将军,我绝对会考虑!”马特站得笔直,大声回答道。
“哈哈,你拒绝人起来都是这么有力量!”尤利乌斯将军爽朗得笑了。
“没办法,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马特也笑了。
“马特,我们“莫拉维克将军”第6特种旅2团的信念是什么?!”尤利乌斯将军突然大声问。
“不让敌人再次踏上我们的国土!团长!”马特大声说。
“好的,老伙计,祝你幸福!”尤利乌斯将军抱住马特,用力得拍着马特的后背。
马特泪流满面。
回到布拉格,马特在妻子生前工作的医院当了一名普通司机。尽管他隐秘得很好,待人也很热情,但“别惹马特”的闲言依旧在医院里传开了。
“搞音乐的人就是多愁善感”,虽然救护车厢里隐约传来帕林卡太太的抽泣声,但见惯生死的马特心无波澜。
妻子生前特别喜欢躺在马特的怀里听帕林卡太太的歌声,特别是德沃夏克《水仙花》月亮颂那段咏叹调,凄凉而优美是捷克语歌剧的最华彩的乐章。
“黑夜的天空上,银色月光,你的光芒照耀远方,你尽情漫游全世界,注视着人们的窗户。月亮你留一会吧,请你告诉我,我的爱人在哪里”,马特看着车、哼着歌、思念着自己的妻子。
突然,有车靠近的警报“嘀嘀嘀”得响了起来。
他在用后视镜里看见了那辆快速接近的英菲尼迪黑色QX70,条件反射地把打着方向盘,准备让来车超过去。
谁知,那辆动力强劲的英菲尼迪随着马特驶入另一条干道后,却和马特的斯柯达并驾齐驱。
“您的车好,您先请”,马特无奈得撇嘴笑着,轻轻点了下刹车。
谁知那辆英菲尼迪也随着马特微微停了一下。
这个动作让马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用眼睛余光仔细观察着身旁这辆车。
果然,这辆车的车身、轮胎与排气管都是经过改造的,尤其是后轮轮胎特意加宽,以使车身在高速运行中能够保持稳定。
“它准备干什么?打劫救护车?这里只有病人与穷人。”马特先笑着摇摇头,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侧耳一听,帕林卡太太已不再抽泣。
“大家请各自抓紧,注意安全!”马特向后面大声喊道。
“发生什么事了?!”帕林卡太太旁边那个高个子护士惊慌得问道。
“嘿嘿※”马特下意识吐口而出,随即后发现不对,便又高声道,“没什么,前面正在修路,下来可能有些颠簸!”
※HH:Hemorr Hoidectomy 医学上指痔疮(大出血)切除术,特种作业时指排除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那辆车的司机深深得躲在侧窗后面,但在马特再次点刹车时,他已经从那辆英菲尼迪黑色QX70的反光镜里看见了那人一闪而过的阴沉面容与半咧的嘴巴。
那分明是一个在紧急与愤怒状态下使用的以“S”打头的单词,马特依据对手的车辆、长相、开车与语言习惯,还有被遮住的车牌边缘的颜色,开始思考今晚这件事自己的立场。
“生或死,从来不是一个问题!”马特吹了下口哨,决定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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