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买了一本书,林清玄的《心外无物 随遇而安》,代序中有这样一个故事〈现在就来拥抱我〉,就是讲禅尼慧春的故事。
慧春是少数在日本禅宗史上留名的女性 她天生丽质,凡是见过她的人几乎都会爱上她。慧春深知外表的美丽非实,想要追求究竟的实相,因此少女时代就剃度出家了。
虽然慧春剃了头发,穿上朴素的法衣,但她仍然风姿绰约。她和二十个和尚一起在一位禅师的座下习禅。
由于她太美了,使得二十个和尚的禅定显得更为艰难,有几个和尚甚至暗恋着她。有一天,其中一个和尚写了一封情书给慧春,想要和她私下约会。慧春收到信后,不动声色。
第二天,当师父上堂对大众说法之后,慧春突然站起来,对着写信给她的和尚说:“如果你真的那样爱我,现在就来拥抱我吧!”
从那一天开始,慧春的师兄们受到她的“一喝”全部收心,对慧春更为尊敬。
这是一个非常动人的禅故事,它表达了一种当下承担的精神,学禅的人对于开悟固然必须承担,但对于生命,是不是也该有相同的承担呢?真正的生活不是依靠想象力的生活,当然也不是寄望于天堂的生活,而是公开明朗地面对此时此刻的生活,看见心念中的阴暗面,把它翻转过来,使其明亮。慧春所说的“公开的拥抱”正是“公开的爱”,也就是光亮明朗的生活态度。
读了这个故事,想到:茫茫人世,是不是每个人的每一个心念,都可以摊开在阳光下检视呢?恐怕多数人都不能,也许有人会说,我们不是禅者,不可能释然尘世一切。是的,不过我觉得我们都要有一颗修禅的心,来面对漫长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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