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冲刺杭州展的KPI,周六几乎全办公室的人都过来加班打电话邀请观众。
知道要打cold call,下意识地担心被拒绝被挂断,忍不住有些紧张。再想到跟别人一起打电话没有耳机,我听得到你的声音,你听得到我的声音,无形中压力更大,怕自己在别人面前露怯,更怕被人评判。
正巧楼上施工,实在有些干扰,我和S就下去一楼前台去打电话。旁边只S一人,并且跟她比较熟,心里放松不少,即使在她面前露怯,心里压力也相对小些。谢天谢地,有这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说来有些奇怪,两天前开始安排S和T支援打电话招观众的时候,我曾经有过蠢蠢欲动的念头,想参与一下,体验一把打陌生电话的感觉,借此帮助自己克服一下害怕被拒绝这个心态,来个密集脱敏。
我当然知道,打电话的语速语气以及流露出的自信与否,都会影响效果。自己平时与人交谈不多,要打电话给陌生人,下意识高度重视,越重视越忍不住有些紧张,生怕电话中自己思维不够敏捷(明明有统一话术)。
S很轻松地样子,电话一接通甜甜地叫一声xxx总您好,然后从容不迫地按话术讲下去,跟她在电话问询的人比例就比较大。我呢,可能不自然地透着紧张,透着僵硬,话没说完就被挂断或者说完来电意图就被拒绝的比例比较大。不得不承认自己嘴不甜甚至一紧张有些口拙。也想过学她上来甜甜地喊一声:xxx总您好,但觉得好拗口,学样学不来神的感觉。
这是性格的差异吧,当然也跟生活工作经历有关,也跟分到手的数据有关。有些好奇,两天前她开始打电话的时候,是否也有过犹豫和紧张?
三小时,七十条数据,正向回复七个(还有待进一步跟进),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忍不住想:加这个班的意义和价值到底有多大呢?
转念又一想,或许不能只从自己的角度去衡量做某件事的意义,还应该从别人或团队的角度去衡量。九点半来到办公室,三点半离开,只获得七个正向回复,更新了几个无效号码,从个人的角度看这个任务结果,有理由质疑意义到底有多大呢?加这个班到底值不值得呢?可是,从团队的角度,打电话招观众是杭州展项目的燃眉之急,即使分给我的那批数据外呼效果不理想(也不一定是最差的),但我参与其中,贡献力量一起解这个燃眉之急,是不是本身就是一种意义和价值呢?
想起《被讨厌的勇气》一书中,阿德勒的幸福观——"我对共同体有益,或者我对他人有用,这种想法就足以让人体会到自己的价值。"
"判断你的贡献是否起作用的不是你,那是他人的课题……只要能够产生`我对他人有用'的主观感觉'即贡献感'也可以。"
阿德勒还进一步指出,这个贡献感既可以是行为标准也可以是存在标准,即我们可以从自己的行为层面看到自己的价值,也可以单单只从自己的存在层面(参与其中,共同见证)看到自己的价值。
之前也曾就无法从目前的工作中看到价值感和意义感这个困扰跟咨询师讨论多次。在成长过程中,跟哥哥弟弟比较,我无意识地积累了很多"自己不中用"的习得性无助感。最近几年,在工作中遇到表现强劲的同事,自己一步步疏离,越来越难以看到工作的价值和意义。对于老板用来安慰的压舱石一说,心里其实并无感。
咨询师说:人不是孤立的,每个人都处在人际关系网上,当这张网上的接点越多,我们能看到的价值和意义也就越大。
经过这次加班,好像突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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