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纳西的伙伴
[美]布赖特·哈特
《田纳西的伙伴》是美国著名的“乡土文学”代表小说家布赖特·哈特的短篇小说,讲述的是无恶不作的田纳西在犯罪后死去的故事,虽然他无恶不作,勾引朋友的妻子,但他的朋友却在田纳西临死前为他出头、替他辩护。
1
没有人知道田纳西伙伴的真实姓名,大家只知道他是田纳西的伙伴,他在治安官的主持下与一间旅馆的女招待结了婚。
可他们婚后生活并不幸福,女招待在田纳西甜言蜜语的勾引下选择和田纳西一起私奔,去到了马里斯维尔。
等到田纳西再次回来时,却没有了女招待的身影,好事儿的人都在等待着田纳西与朋友之间的战争爆发,毕竟“朋友妻”的夺妻之恨的复仇之战还是很有看头的。
出乎意料的是,田纳西的朋友并没有愤怒地大发脾气,而是用严肃的眼神警告那些好事者,并且与田纳西握手言和。
但关于田纳西身上令人发指的行为不仅仅是“夺朋友之妻”,他还是个十恶不赦的大赌徒,酗酒与抢劫样样都占,终于有一天,他在地盘上抢劫的时候被捕了。
法官和陪审团耐心地对田纳西解释他所触犯的法律以及对他的判决——绞死,可罪人田纳西却漫不经心,毫不在意,就在此时,田纳西的伙伴上场了。
田纳西的伙伴来为田纳西辩护,讲述着田纳西因为缺钱又不愿借钱才走上犯罪的道路的事实,吸引着大家的同情,请求用自己全部的财产来换取这个年轻小伙子的性命,可犯罪事实就摆在眼前,田纳西供认不讳。
田纳西就在严密的警戒下带到山顶的一棵树上举行绞刑,在围观的人将散去之时,田纳西的朋友邀请大家来参加田纳西的葬礼,并且将田纳西的尸体放进装饰过的棺材,奏起了哀乐,下了葬。
田纳西去世后,田纳西的朋友身体也日渐虚弱,大家伙儿找不到他与田纳西狼狈为奸合伙作案的证据,可他却一病不起,最后,在暴风雨的夜里,他嘟囔着“田纳西,我的伙伴”来到了山顶的那棵树下,与田纳西重逢了。
2
田纳西的伙伴是一个严肃刻板的人,他与田纳西截然不同,他又矮又胖,少言寡语,既不赌博,也不酗酒,更不是暴徒。
在田纳西勾引他妻子离开私奔时,他并没有对他怀恨在心,而是选择原谅;
在田纳西犯罪被捕时,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拥有“罪犯终于落网”的开心,而是选择挺身而出,为朋友辩解,甚至想用自己的全部财产来挽救他;
田纳西的伙伴在将田纳西下葬时的悼语说:
一个人,成天游荡在外面,对他来说该干些什么呢?嗯,回家呀。要是他回不了家,他最好的朋友要怎么做呢?嗨,带他回家啊!现在田纳西一直在外面游荡,我们把他从漂泊中接回了家。
他与田纳西之间的感情让众人怀疑他就是田纳西犯罪的同伙、赃款的分赃人,可他毫不辩解,坦荡荡地接受他人的质疑,依旧在田纳西死后替他下葬,为他的坟墓打扫。
其实,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朋友之间的友情。
3
田纳西与他的朋友相识四年,感情时好时坏,但彼此都知道对方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们曾经一起生活在连人姓名都无所谓、没人在乎、彼此都只能独自忍受生活痛苦的边疆里。
也许在田纳西朋友的心里,重要的不是与自己一时陶醉而结婚的妻子,而是经历磨难后还依旧联系着的朋友之间的感情。
田纳西也曾在众人质疑朋友时,对法官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干的,与朋友毫无关系;
这份友情弥足珍贵,他们也许都是在无人关怀的边疆里关怀彼此,而在那荒凉的地界里,即便是些许的温暖,那也比什么都重要。
田纳西的朋友与田纳西是相反的,但“边疆人”的友情却让人羡慕不已,田纳西选择自己过的肆意横行的日子,而他的伙伴也没有为了他而背叛全世界,只是互相尊重,却又替他收拾了所有。
而最后,又选择在另一个世界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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