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场诗
今古一席谈,众星耀银汉。
日月两悬壶,济世一真言。
时间:春江花月夜
地点:海上有仙山 虚无缥缈间
人物:腾蛟起凤 紫电青霜
事件:休令盟约寒
春江花月夜。正是“海(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其时,“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一人峨冠博带,登“海楼”而歌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忽一人和之曰:“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峨冠博带者未及答言,于楼栏处恍惚见一人“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隐约词云:“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又海楼左近有一高阁,隐约佩玉鸣鸾之声,有人亦作歌曰:“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惟闻一童子应声曰:“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复又曰:“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意颇惆怅。阁有轩窗,窗前一青袍客幽幽道:“少年心事当拏云,谁念幽寒坐呜呃。”童面有赧色,道一声“谨受教!”随即吟道:“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青袍客抚掌称善。
忽“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惟见“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以是“千里逢迎,高朋满座。”以是“添酒回灯重开宴”,俄尔,一人跨神骏从天而降,但见“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阁内一人道:“壮哉!阁下能饮乎?”马上之人应声答道:“死犹不惧,况饮哉?”以是“一泓海水杯中泻。”一时之间“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
忽而一人弹铗倚柱吟唱曰:“仗剑行千里,微躯敢一言。曾为大梁客,不负信陵恩。”内中一人道:“莫非昔日之弹铗客耶?”“非也,吾乃无名氏,且容我一言。”弹铗之人正色道:“昔有霍家奴,姓冯名子都。依倚将军势,调笑酒家胡……”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莫非此君乎?众仙、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忽闻水上琵琶声”,“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
众人闻之,为之哀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恍惚之际,云中一女子蓬首垢面,有诗为证:“夫因兵死守蓬茅,麻苎衣衫鬓发焦。”众仙羞惭不已,惟垂首扪心自问。又见一女散发披肩,如风中一叶,飘摇于海上。但见“幽兰露,如啼眼。”其以“风为裳,水为佩”,时闻“西陵下,风吹雨……”众仙齐喑……
正是“于无声处听惊雷”。一须眉男儿大喝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振聋发聩犹如黄钟大吕,“窾坎镗鞳,魏庄子之歌钟也。”楼角一人,瘦小枯干,时眼冒精光,声若长啸,纵身一跃至众仙中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内中一僧宽袍大袖,慷慨激昂道:“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移时,“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
一伟人横空出世,语重心长道:“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以是“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先生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众仙、人称善。以是众志成城,缔盟自勉云“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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