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一直在批判自由主义和威权主义结合的国家。
对福山来说,任何所谓声称文化独特性的国家和地区,都是对自由民主的一种阻碍。他甚至说,具有集体意识的国家,如日本,服从于一种集体意识价值观,承认群体或者个体对群体的服从,是服从于“多数人的暴政”。只有像美国这样不服从于家庭权威、敢于对抗父母、主张你自己身份的行为,才可能发展出充满激情的自我价值感。
然而,从很多书中可以看到,美国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对于发达地区,东西部沿海的地区,具有这种独立意识的人会比较多。而中西部山区,大量的青少年仍然收到传统的基督教保守家庭的控制和影响。甚至是中产阶级家庭,家长的威权意识并不缺少,只是换一种方式而已。
无论是中国还是日本,都不乏具有反抗威权的,具有独立意识的人。那是因为社会在不断进步,视野在不断开阔,子女对于家庭的依赖性也在逐步减少,家长也更加宽容和开明。这绝不是文化上的差异,而是社会进步的差异。
然而,福山警告说,“如果民主本身与亚洲的成功运行无关……那么它就会被视作西方强加之物而遭拒斥,甚至与民主决裂。”如果有这样的替代方案,日本将扮演重要角色。
可笑的是,福山一方面竭力推销自由民主的论述,推销其普遍同质国家形态,不容置疑地去论证其普遍性,断言没有其它更好的形态来发展经济保障人民权利。另一方面他又质疑他所认为的威权国家下的人们没有独立思考之能力。福山一方面鼓吹公民的独立性,一方面又让公民顺从一种意识形态的模式,岂不是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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