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从余华先生的大作,《活着》,来谈谈这个问题,这部小说以抗战到文化大革命为社会背景,以主人公福贵一生的经历为主线。
福贵出生在封建末路的地主家庭,是个大家大户的少爷,上有爹娘,下有老婆孩子,家有良田百亩,衣食无忧。
“我是我们徐家的败家子,用我爹的话说,我是他的孽子。”
然而福贵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子弟,地地道道的“败家子”,整日留连妓院、赌坊之间,吃喝嫖赌,日子一久,福贵得出来一个结论,他更喜欢赌博,嫖妓只是为了轻松一下。如此这般,挥霍家财。
关于自己吃喝嫖赌的一系列恶习,福贵从来没有觉得羞愧,他把自己所做的一切归根于自己的父亲。因为年轻时的父亲也是如此,父亲把祖上留下来的两百亩田地输成了一百亩,而他期望,通过赌博,把自己老父亲挥霍掉的一百亩土地赚回来,光宗耀祖。
怀了二胎的媳妇家珍前去妓院找他,他甚至打了有六个月身孕的媳妇。还要让一个妓女背着他从大街小巷走过,专门在自己老丈人的米店门前停留,假意问候,实则让丈人难堪。旁人像躲瘟神一样的躲着他,他愈发得意。
福贵在青楼赌完嫖,嫖完赌,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有时大半月不回家。
浑浑噩噩的在青楼度过一天又一天,直到有一天,赌老板龙二再也不肯给他赊账,拿着账本算完福贵的赌债,福贵发现自己已经赌光了家里的百亩良田。像瘟鸡似的走出了青楼。
走出青楼,那一刻,他开始有了悔意。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觉得自己无法对全家交代,他想到了去死,又被自己说服了,选择活着。
福贵的父亲气的跳脚大骂,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居然打算变卖家产,帮福贵还请赌债。
顷刻之间,田屋易主,不幸的是,福贵的父亲从粪缸上跌落下来,摔死了,福贵被迫带着母亲、妻小搬进了茅屋。
福贵醉生梦死的生活到此结束。福贵决定洗心革面,像自己的先祖一样,从头再来。
于是,向龙二租了五亩地,那些肥沃的土地,不久前,还是自己家的,而现在,自己却变成了佃农。
福贵仍然怀着满心的欢喜,重新开始,老母亲却突得急病,福贵怀揣两块银元去城里请医生,不料,被抓去当了炮兵。在枪炮声中胆战心惊的度过两年,最终被俘,放生归来。
此时,老母亲已逝,福贵归来,正赶上新社会的到来,土地改革,有幸分到了五亩地,另一边,龙二倒了大霉,被划为地主,枪毙。福贵暗暗得意,庆幸自己败光家产给龙二,因祸得福,是龙二替自己挨了枪子。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我的后半截该会越来越好。”
日子却过的依旧捉襟见肘,儿子有庆读不起书,便想到把哑巴女儿凤霞送人,以期待减轻家里的负担。最终,凤霞又跑了回来。
生活上略有转机的时候,全民进入炼钢时代,轰轰烈烈的人民公社拉开了序幕。
熬过了饥荒,福贵内心抱着微弱的希望,期盼着未来,不幸却接二连三的发生。
先是贤惠的妻子,家珍得不治之症,无异于给这赤贫的家庭雪上加霜。接着是福贵注入全部希望的儿子,有庆,为了给生孩子失血过多的县长媳妇输血,被无良医生抽干了血,不幸丧命。
磨难捅了福贵一刀又一刀,福贵依然坚强的活着,在女儿凤霞嫁给歪头的二喜时,福贵觉得时来运转了,然而,命运又插了福贵一刀,凤霞难产而亡,就是在有庆丢掉性命的医院。不久,妻子家珍终不治身亡。
女婿二喜和外孙苦根又成为福贵的活着的希望,命运还是没有轻易放过福贵,二喜在扛活的时候被压成肉饼,只留下苦根。苦根成为福贵活着的希望。
看到这里,我想着,再苦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了,谁料,苦根又被豆子撑死。福贵的希望一步步走向破灭。
一路陪伴福贵的人全部化为一剖黄土,只有一头牛陪福贵苟活于世。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安娜卡列尼娜》
《活着》读来令人心酸,福贵的一生,见证了家庭所有成员的消亡,也见证了时代的无可奈何。
战乱的年代,人命如草芥,新时代的到来依旧在为这个千疮百孔的社会疗伤,福贵及其一家的命运时普罗万生的共同命运,而福贵所怀的希望,也是时代所背负的希望。
福贵的后半生被亲人接踵而至的死亡撕碎,然而他依旧活着,他知道,活下去就有希望。
“好死不如赖活着。”生活将福贵里里外外蹂躏的体无完肤,他依旧觉得要活着,活下去,这是谁也不能从福贵身上夺走的意志。
正如福贵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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