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拍到那只风筝
我把焦距放大了19倍
它现在仍在我的视线中渐行渐远
我甚至开始怀疑它早就挣脱了那根延伸至空中肉眼难辨的牵引线
全凭着自由的意愿
愚弄想要控制它的人类
泉城广场的周末,充满了各色各样的风筝。
风筝们大都艳丽夸张,因为它们飞得太高太远,以至于稍稍低调些便不好观望了
天空的可能性远超过地面,我仰望这些风筝的时候总有种身陷囹圄的错觉
放那些最高最大的风筝们的大都是些双鬓斑白的老者
深色衣裤,失去光泽的皮肤,因苍老而愈发混浊的眼睛。浑身上下唯一的亮色就是那一头的白发,这样黯淡的人与他手里鲜亮的风筝“南辕北辙”
仿佛是越衰败的年纪就要放越明艳的风筝;越踉跄的身影就要放越高远的风筝。
孩童们是不放那种大风筝的,只牵着小小的一只塑料薄片一般的蝴蝶或是几何图形,跑个高兴。说实话,我觉得用丝线给他们系个塑料袋,也是一样的。
老人们放风筝的速度极快,无他,唯熟手尔。将风筝挂于天际之后便三两成群的聊天去了,或是干脆守着风筝打盹。偶尔抬头收放绳索,由着风筝替他们直上九霄。
一下午的时光就在这样的静与动中悄然远去了。暮色将至,大爷们又将风筝收回来,仔仔细细的收回背包。
我想不明白这些风筝究竟是什么。或许是一种力所能及的对生命的消耗,又或者是对内心欲望的一种映射。
我们任由它乘风远去,却又决计不肯放任它自由。风筝在束缚与遨游间徘徊,放风筝的人在现实和理想中蹉跎。
太阳西沉,风也愈加凉了,我和放风筝的人还坐在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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