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岁以后,我开始对文学创作倾情倾心。这其中有诸多的原因,但已故恩师的教诲和期望总是在不经意间起作用。还有一个是我开始从繁重艰辛的律师业务中逐渐退出,要在晚年为自己梦想的实现去生活去奋斗。我甚至不厌其烦的向儿子这个律所主任发出预告,让他完全挑起大梁,以便我随时可以轻松的转身。但职业经历和声誉的惯性却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当事人的信任和热情仍然让我时常处于紧张劳碌状态。即便如此,我还是会千方百计的挤时间抢空间来完成每天一千字的作业。我当初给自己制定的目标任务是,七十岁之前这五年都是学习提高锻练的铺垫过程,待彻底退出律师具体业务,便一心一意从事写作。我的夙愿是一部三十万字左右的长篇小说,这个野心不算太大,约摸着到时候一定能够实现。当然希望它是一本正经出版的图书,而且有人能够喜欢看,至于能否放在书店的柜台上卖几枚铜钱,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没有想到我这个所谓的计划不经意间暴露之后,就被赵建铜老师一脚踢翻。他此前曾经鼓励过我出本书,那怕是个小册子,都被我一口回绝了,我焉能不知自己那点能耐,出什么书,不是丢人撂马嘛!但这下子让他逮着个音,便开始煽风点火,怂恿我立马就行动。他有点感慨的说,迟出不如早出,计划不如变化。我自然悟出了潜台词是什么,未来是个未知数,谁能保证一定遂心如愿呢!况且他觉得文章还行,都是真情实感,先出了再说,有了经验和积淀,下回高标准不就行了。见我有些犹豫,他干脆自己做主,开始联系出版社,咨询相关事宜。我阻拦无果,只好问能不能挑选些满意的诗歌散文小说来个精选,虽是大杂烩,但毕竟水准能高一些。没承想咨询了两个老师都认为不妥,要么诗歌,要么散文或者小说,大杂烩不可取,档次太低。如此一来只能单选了,有人认为选诗歌,他觉得我的诗歌写的比杂文好,比小说強。可赵老师认为还是选散文,散文写的好,包括杂文随笔。此前写的比较多,容易挑选。我是他的崇拜者,自然言听计从,便同意了。所有这一切,都是在闲聊胡谝中便开始付诸了实施。到了晚上睡在床上再回想白天的作为,竟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在不断地忐忑之间,我从简书上自己写的一百五十多万字,一千多篇散文里挑选了大约十分之一汇聚成册。自己分不清哪好哪劣,无法预知将来的读者会喜欢那些,无奈之下还是让朋友们出手检索去留。我没有出过书,也不懂得咋样出书,前前后后都得借助师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正是:此生不屑享清闲,六旬过五再登攀。律坛未曾少战将,文苑却把新兵添。丹心只肯化雨露,贱骨宁愿洒江天。万般辛苦何足道,字里行间是乐园。
有人问我,你书取啥名?我说“我写我心”。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啥名合适,书中所说无非是些普通人的感悟,不就是我写我心,我说我语么。假若还能引起读者的共鸣,或者有些许的启迪,我就十分的欣慰了。
来日方长,但愿你我还能在另一本书里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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