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去剪个头发。
虽然时间与我预计中的五点已隔了一个多小时,天色逐渐被黑暗浸染,但我还是推开了新一族理发店的门。
这家理发店洗头非常舒服,但剪发的技术只能称作一般。好在我们这小县城压根没有理发店谈得上“有技术”三个字,所以它凭借着优秀的洗头技术成为了我的首选。
我躺在洗头的台子上,耳边是洗头姐姐戴手套的声音。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带上了一次性手套不会觉得很难受吗?毕竟手套总是不那么贴合,会动来动去的。可她在洗头的时候,力度总是恰到好处,每次我都希望这段时间能延长一点,让我多享受一会儿。
洗完了头发,我被引着在理发椅上坐下,披上了紫色的罩子——说实话,有点勒脖子,但为了不让碎发溜进我的衣服里,我决定忍一忍。
理发师正在给一个大叔剪头发,六点多的天色已经暗的明显,外头的车流很少,隔很久才会在理发店的玻璃门那儿流过一道车灯。店里头只有我和那位大叔两个顾客,除了外放的歌曲,店里的空气是沉静的。
大叔剪完后,理发师开始询问我的想法,我伸手比划了一下要剪短的长度,就开始扮演一个不会说话的模特,任由大脑放空起来。
我摘下了眼镜,收入眼中的世界都不够清晰了。我盯着镜中的自己,感觉那紫色的罩子像极了一根紫薯味的雪糕,我支楞在外头的脑袋就是雪糕下头胖胖的短棍。我看了看刚洗完紧紧贴着脑袋的头发——噫,像斯内普的头发,还比他的少的多——有被自己丑到——这都是错觉,戴上眼镜看清楚就会好点的——嗯……或者剪完吹干会好很多!
理发师哼着歌摆弄我的头发,我的思绪飘忽了一下——这店里放的歌都是什么呀,完全没听过,不过让人昏昏欲睡的——说起来,上次见到的理发师是长这样的吗?隐约觉得脸不太一样哦,不过我也没有细看过他的样子——他有这么高吗?不记得了……
理发师问我有没有烫过头发,我有点艰难地回答他,去年十一月左右烫过一次。不过是在另一个理发店。回想起来,那时候刚烫完感觉自己瞬间老了十几岁,从刚毕业的小姑娘一下子升级成中年妈妈了。那一家技术不咋地,烫的卷儿乱糟糟的,没有好看的层次。虽然绑成公主头好看很多,但是烫完三个月左右卷儿就掉没了,只好再次回归朴素的马尾。那个略精致一点的自己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不如今年过年时候换个发型好了。
理发师问我长度可以吗?我点点头,其实都没有细看,总之在没戴眼镜之前是把握不住剪完的样子的。每次剪头都是一次冒险——啊,不过是不是快结束了,不想开口了,嘴巴有点干——嗯?这歌好耳熟……哦,是《说散就散》,啧,没袁娅维唱的好听——嗯,怎么镜子里我的脑袋那—么—大!是错觉吧!!!——嗯?住手!再短!就不好看了!我的八字刘海啊!有点丑——万一戴上眼镜就好看了呢——还是有点丑——还是不看了吧,给理发师一点信任——要不年前还是去市里换发型吧,我记得花花说过有个理发店的卷儿烫的特别好看。
理发师讲承惠25,扫码就可以。我对着镜子擦了擦粘在脸上的碎发——我初中时候剪完头发理发师还会拿小刷子刷一刷碎发来着,自从大学后再也没享受过这样的服务了——现在剪头真的好贵,不过前一位大叔剪了十几分钟20元,我还是赚了的——外面天黑的好快——不行,真的有点丑——过几天就会好的吧,上班的时候就会好看一点的吧——也许扎起来会好看一点……
我走出了理发店,结束了这次小小的冒险。
下次,还是看看哪家有点技术吧。有一点点就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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