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粤西一个沿海平原小镇,那里甚称江南鱼米之乡,祖祖辈辈靠的就是种地和出海捕鱼为生,自给自足。八十年代中期,人们的生活水平还是比较低的,主要还是靠传统的劳动为主,直到八十年代后期,大量的劳力才输送到珠三角地区,当然了,这是后话。
外婆家离我家并不远,两村之间只隔着三条村子,几亩田地和一片荷塘而已。相比而言,外婆家更靠海,站在三米高的屋顶,越过几亩良田,前面是一排密密麻麻的木麻黄树,再往前五十米不到,就是茫茫大海了。
在这里,关于木麻黄树,作为南方海边的孩子,这种树是最熟悉不过的了,木麻黄树干通直,树皮深褐色,不规则条裂。小枝绿色,代替叶的功能,叫叶状枝。叶退化呈鳞片状,喜炎热气候,强阳性,喜钙镁,耐盐碱、贫瘠土壤,耐干旱也耐潮湿,不耐寒。木麻黄生长迅速,抗风力强,不怕沙埋,是中国南方滨海防风固林的优良树种。海边的木麻黄树就像一位忠臣,默默地在松软的海滩旁,长年守护着百姓和大海,无私的奉献着。
千百年来,在还没出现天然气的时候,这里的祖祖辈辈们,一代接一代的靠着这片木麻黄作燃料,人们把枯萎的树叶枝杆砍下来作燃料或卖了得钱糊口养家,然后再植入新的秧苗。木麻黄树生长快,通常种子繁殖,也可用半成熟枝扦插,它的寿命也短,通常30~50年就衰老。
木麻黄的籽还是风箱的主要燃料,红枣般大小的籽儿更耐烧。那时候,几乎每家每户的厨房里都有一个风箱的, 手拉柄下面有一个长方形板, 一端压缩排气的时候另一端同时在吸气,所以在推拉行程中会连续鼓风,一拉一送, 呱嗒呱嗒响,火炉口的木籽在风力的作用下,燃烧的越发欢快。小时候没少帮大人拉风箱的,那可是一种体力活哦,不过这玩意现在已经没有了,九零后基本上是没见过风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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