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如久旱的甘霖,让人欣喜,天地干燥寂寞了太久,来点轻盈的雪花,顿时有了点缀,是谁把雪花叫做精灵呢,空荡荡的天地突然琼玉飘洒,怎不让人孩子们欢欣,年长者也变成孩子呢。
早晨一起,满眼是昨夜的杰作,绿色的草坪上覆满了雪花,连那一大片一大片光秃秃的树枝上,也乖乖地缀上一层层白雪,厚薄均匀,像是有意铺就的一样,放眼望去,万条素裹,这是冬天最梦幻的点缀,置于这样的冰雪中,以外的世界都忘了。
广场上有几处雪人,形态各异,是谁不怕寒冷,冒着风雪砌出这样的杰作,他们是怀着怎样的执着与热情啊。
我没去玩雪,那是年轻人的事情,但会看他们玩,因他们的快乐而快乐,我的年少时光也是这般狂热,与同伴打雪仗时俨然一个疯丫头。
对北方人来说,没雪是不行的,在湖上滑冰,或是在陡坡上滑雪,都是快乐,田野的雪安安静静覆在麦苗上,而路上的雪早被踩得光溜溜的,一不小心,打个趔趄,你还是喜欢。
儿时的许多记忆已淡薄,唯有踏雪而行的印象深刻,雪及膝盖,一路走过去,留下一串深深的小洞,雪不化,小洞一直都在,那时的我很自豪,自己终于与雪有了彻彻底底的关系。
如今,天地吝啬了不少,一个漫长的冬天,只偶尔洒下一点雪花,捉迷藏似的,转眼就不见了,让人在瞬时的欢欣之后陷入无限的怅惘。
北方,怎能不落几场大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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