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节作者给我们讲述了法国的君主专制制度,以及它和后来震惊世界的法国大革命的关系,从侧面说明了被约束的权利更强大。
通过对比,我们可以发现法国的集权过程和中国秦朝的集权过程很相似,它们都是通过官僚集团取代了原来的自治社会,只不过采取的方法略有区别。
秦始皇是粗暴蛮横,直接使用暴力,把地方贵族强行迁徙到首都。欧洲人当然不敢做这样的事,路易十四的办法是在凡尔赛宫中每天举办舞会和晚宴,发布最时尚的羽毛、绸缎和蕾丝,把数百万的贵族吸引到巴黎,从早到晚都呆在宫里,让他们挡不住诱惑、疯狂采购,削弱他们的财力。同时,也让他们没有时间去管理地方。哈哈,这方法可真逗,这些贵族怎么就那么容易上当了呢?
殊途同归,秦始皇和路易十四达到了同样的目的。
我们前面读过。周秦之变中,大共同体取代了地方自治。原本“百姓亲睦”的民间社会,变得冷冰冰,以致父子以之间、婆媳之间都如同路人。
而在法国的集权过程中,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原本在各地封建庄园中,贵族、农民和商人是相互依存的共生关系,而" 央集权下官僚机构的行政活动取代了地方民众的公共生活”后,原有的地方有机社会被破坏了。原来是利益共同体的民众成为陌路,贵族不再参与地方管理,与其他阶层脱离。作为沉重军役赋税唯一承担者的农民阶层,则仇恨其他阶层。
当然,法国和秦国并不完全相同。法国一度是很想给民众谋福利的。自国王路易十四开始,中央政权一片好心地要把全社会的责任承担起来,不但积极承担全国财政、公共工程和社会治安的管理,而且还大力筹办慈善事业,甚至帮助农民学习新技术,给农民搞培训。
可是,奇怪的是中央政府积极为民办好事,却导致民众怨声载道。这是为什么呢?
通俗地说,就是中央政府太霸道了。什么事都要由它主导,不许别人插手,不许民间自发解决问题,所有不被它控制的力量都被视为一种威胁。所以在镇压和防范社会上,国王做了很多令人反感的事,抓了大量的人。
如果说你如此霸道,但是你把一切事情都办得完美,那大家也就无话可说了,可是政府显然没有解决一切问题的能力。那么,你既然做不好,你又不让我插手关乎自己利益的公共事务,民众当然就挑剔而抱怨了。反过来,如果你让他们插手了,结果即使不尽如人意,他们也没什么说的,因为自己参与决策了。
因此,虽然法国政府有时候确实是一片好心,想为民办好事。但是它的错误就在于它把民众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这是法国大革命爆发的一个基础。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真是佩服我们老祖宗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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