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整齐的瓦房,有几个公厕,有几个自来水管。上世纪五一年建设叫五一街。后来每家的人口增加住宿拥挤,前后左右都盖起自建房。
每到夏未初秋,特别是星期天。水管旁排队接水,人们洗衣服。也有洗菜,准备腌菜冬天吃。空旷地方有打煤饼,过冬做准备。那时我还不到十岁,邻居柱柱与我同岁。晚上睡炕上钻被子
,我敲墙三拳。他在墙那面也敲三拳,暗号该睡觉了。邻居们都很好,谁家吃顿饺子还一家一碗送;谁家两口子吵架了,大家都过来相劝。劝的双方心平气和。小孩子被家长打屁股,只要嗓门高保你没事。
记不清是那年那月那日,一群穿军装戴军帽臂有红袖章的年轻人风风火火来到我家。把家翻个遍。把父亲也带走了。母亲坐着抹泪。邻居们都过来安慰。柱柱爸拿上被子,领我去看父亲。那时他们在一排石头垒的房子住着。里面人胸部一小块白布墨汁写着名字。
邻居柱柱英英对我特好。有孩子欺负我,柱柱说我叫他哥哥去。对方吓跑了。时间长了这一招就不灵了。他没哥哥唬不住对方,柱柱掏出玩具枪(木头做的)说,我毙了你。二人打起架,柱柱挨妈揍。英英也是每当班里选举三好学生,就选我一票。遭到同学们的讥笑。
也不记得是那年那月那日,父亲又重新回到岗位。邻居中也有谢世的。五一街按棚户区改造盖起新楼。新楼中也住着老邻居。在楼下碰见你就留你吃饭,热情不减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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