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24）

令狐晓躺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眼睛冒着金星，虎妞却在那哈哈大笑，“四脚朝天，像啥来着，哈哈哈！”

令狐晓不知躺了多久，等意识清醒一点时，努力翻身起来打坐。只有更快地恢复，才有力气躲开不挨打！

打坐调息了一天一晚，到天亮醒来喝下小米粥，虎妞再次出现了，鞭子在院子里抽得呼呼地响，令狐晓后背、臀部皮开肉绽。鞭子三响过后，虎妞呼啸而去，留下身上似火在烧的令狐晓。

令狐晓爬起来继续打坐调息。虎妞变着花样抽鞭子，令狐晓或在空中翻转，活头着地，或臀部着地，双眼冒金星，两手足发麻，后背像烧红的铁板。

如此折腾了十来天，令狐晓身体的对鞭子抽打的伤痛已麻木，心里对虎妞的粗暴却无怨恨。手足的力气却慢慢地变大，气息平和，偶尔能感觉很深厚。

这一日，令狐晓喝完小米粥，轻轻地放下大碗，清晰地感受到虎妞在身后出现，他不动声色地等待着。

鞭子刷的一声在身后响起，令狐晓听声辨位，全身往地上一趴，鞭子从后背上呼啸而过。令狐晓心里一阵窃喜。

虎妞看到没打中令狐晓，气得直跺了跺脚，大喊起来：“你再来个乌龟趴试试！”说着甩出鞭子，鞭子从半空中砸下来。令狐晓刚才听准声音判断时间躲过鞭子，心里很振奋，说明反应机敏很多，身体恢复一些感觉了。这次鞭子从半空中砸下来，正要挪开身体，才发现腿脚不听使唤，挪不开身体，总不能让脑袋挨抽一鞭子吧！情急之下，令狐晓又俯身下去双手抱头，把臀部高高地顶起，鞭子啪地一声抽在臀部。这一鞭，虎妞带着怨气使劲抽出来的，特别用力，令狐晓只觉得臀部皮肉绽开，疼痛传到五胀六腑，全身无力，身体瞬间软了下去。

虎妞得意地笑起来，“像只鸵鸟吃食，现在又变王八扑地！”说话之间，鞭子呼啸过来缠上令狐晓左脚，令狐晓跟着鞭子在空中翻转，像个肉团“砰”地一声砸到地上，地上一团灰尘应声而起。

“晒肉团，哈哈！”虎妞高兴地拍拍手回屋去了。

令狐晓真是一团肉在院子里晒了一整天，他趴在地上直到天黑了才撑着身体坐起来。

“凝神静气！唯有如此，才可尽快恢复！”令狐晓咬着牙在院子里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