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周末,在大家都在休闲放假的时候,忙忙碌碌的我经历了一天值夜班、中班、副班的连翻摧残,下班之后又送了一趟货,晚上回到家尚早,我妈看到我难得早早的回到家,让我给爸爸剪头发。
我找到理发的家伙什,招呼着老爸在客厅坐下,给他披上理发布,看着他局促不安的模样,手头上的那根烟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岁月如茧在电动剃刀的嗡嗡响声里,我一点一点的打理着爸爸的头发,客厅的灯高高的挨着天花板,离着我们远远的,吝啬的释放着亮光,让我视线中的所有都带着点点的光晕,略显模糊。
贴着头皮,一点一点的推动着剃刀,黑黑的头发剪的短了薄了,平时掩盖着的白发凸显了出来,在灯光的照射中,看上去是那么的灰白干枯,如同伏到在路旁的白芒花,了无生机。
岁月如茧这就是衰老麽?
在我的记忆里,爸爸并没有很大的变化,爸爸常年理着乌黑的小平头,哟黑的脸庞如雕刻般硬朗,淡淡的眼神透着人情世故的圆滑,走起路来微微的驼着背,仿佛有三山五岳的重压在背上。
小时候,爸爸经常出门工作,妈妈抱着我,送着他等待漂泊别离的客车,他们都肃穆沉沉,时而低语,时而无言。被抱着的我眨着眼睛,看着朦胧的天色,眼里残存着探究清晨雾霭沉沉的新奇。
远处的群山只有幽深的轮廓,蜿蜒绵亘的公路,道路下的幽谷簇生着绵密的青竹,幽静深远,偶尔的一点点声音都被青竹们放大无数倍,空灵冷冽。
远远的看到车来了,然后车缓缓远去,时间也如此远去。收拾好东西,回到房间,闭上眼,深呼吸………或许,我跟着生活跑的太快,蓦然回首时,灯火都已阑姗。才惊恐的发现,少年时期,我已经渐行渐远!那些天真烂漫的想法逐渐模糊……我到底是什么时候长大了呢?无从得之,长辈们总说我长大了,但是成长并未在少年与青年之间划下明确的界限,所以许是哪一瞬间我便长大了吧?又或是一直以来我都在成长只是不曾察觉到罢了。
不曾察觉的成长了,他也在我的不曾察觉中慢慢老去,星星点点的白发证明了这一事实,扶着老花镜看手机的模样证明了这一事实。我的长大更加证明了岁月的流逝。
岁月如茧,一生的经历都是助力于破茧而出,蛹化成蝶,完成完美的蜕变。一年四季,周而复始,困在岁月的茧里,默默承受着生活。
岁月如茧生活可能会欺骗着你,但它不会忽视你。
或许身体会走的过快,思想却还在路上张望,我无法把自己抽空,置身在生活之上,站到人生的渡口,看着人潮涌动,花开花落。我想,若是有一个记忆的口袋该多好呀,边走边拾,等到年老摇着藤椅打盹时,忽而想起再打开,我希望到那时,口袋里载有着满满回忆,好让年老时细数流逝的光阴。
如此思绪迭起,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该匀速我的人生了。多看看路上的风景,多感受朋友的贴心话,多去为刻骨铭心的爱情做付出,亦或是参与到不需言语的亲情里。生活的嘈杂会让内心凌乱而错失太多,而生存的社会又让人不断的向前……纠结之下,我选择了让嘈杂与恬静并行,世俗与淡泊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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