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三岁那年,我完成了小学,奔向初中。出发前一天,我诅咒了啊婆,因为她时常唠唠叨叨,我已忍无可忍。我说:老太婆你怎么还不去死。这使阿婆呆住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会说出这么没良心,没教养的话语。即使平常我的态度与言行不好,也让她觉得这是小孩调皮,任性的行为。我倒没觉得不妥反倒畅心。
坐上汽车,透过窗户。阿婆那慈祥,温和的笑容,挂在满是皱纹的肌肤上。那时的她站在众多年轻父母之中是显得如此苍老。这使我感到非常羞耻,巴不得汽车飞快行驶。如今的我,回想起,却是泪流满面,惭愧无颜。
被分到初一《3》班时,我不想活泼过火像傻子一样了我应该做个文静的女孩子。可那是不成功的改变。那时我不主动对别人说话,不迎合别人或强行加入已经成团的队伍。事实却是,我不主动,真没人找我。我是寄宿生,那天早上睡过头了,也没人叫我去上课。吃饭也没人叫我一起。更不用说,跟她们嬉嬉闹闹了。
由于不想被称做为异类,只好化被动为主动。做回以前带有奴性的对待她人。本身我就活泼开朗,蹦蹦跳跳。我想,再加上慷慨大方,别人就没有理由讨厌我来。结果,还是没人跟我结为姐妹。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人往往会忽略容易得来的东西。更别说这主动送上家门的。热心本身就是贡献者,而贡献者往往不计较回报。可我却是带着回报的目的去做些对别人好的事情,自然也得不到我想要的回报。虽然这说法有点荒谬,可确实存在。
我经常看着镜子,想从这平淡无奇的样貌,看出让人不喜欢的某个部位。看来看去,我总结道:就是肤色蜡黄,身材瘦小的像假小子。也许当年的我应该留长发,这样女人味也会多些。
这时,老天爷给我打开了一扇窗,看到了另一种风景。而这个指路人,是李大美人,李宇翔。李宇翔,走读生,独来独往、生得白净、细挑个儿、神情总是冷漠,淡然。这人笑起来却很纯真。可惜,学校的她总是冷淡,没有人看到过她的笑脸。即使有笑那也是冷笑,给人傲慢的感觉。
那天,我一如既往地跟伙伴们一起上厕所,也就四五个人。我站在最边上,虽然听不太清楚她们说什么。但是她们笑我就笑,她们怎么样我就怎么样,这总归没有错,不脱离群体就好。突然,我耳边响起一句话语。
"别装了,你笑不达眼。?"
这声音虽微小,却震惊到我了!我以为别人看不出,我伪装的天衣无缝。
当我们成为朋友时,我问她:
“翔,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说我伪装的很蹩脚,到处都是漏洞。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帮我。
那时的我秉承着: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当年她常常调侃我,看你当时那熊样。确实,我见到她就像猫见到老鼠一样,而我就是老鼠。猎人看见猎食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呢?她就是猎人,就是不放过我。
还是去厕所的路上,她又与我擦肩而过。我想这不是偶然,就是故意。因为她又轻轻地对我耳语:"强行加入她人会显得你很碍眼。"
被人赤裸裸的拆穿会本能地去辩解和找借口,可我跟她不熟,辩解不了。只能自我安慰,"她不是神,何以了解我。"
后来我问她:“你为什么要关注如此平民的我。”
她笑着说道:我时常看你低着头扯下不屑的嘴角。做完还很担忧,会用那圆碌碌眼睛,跟小偷一样坏扫四周,看有没有发现你的同学。这么特别的举动不想关注都难。
当时她那莫名其妙的行为让很害怕。在我看来她可不是一般人。我觉得她看我不顺眼。当时我怕她会打我或者绑架我。初中时代,我能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无非就是拳头。但她没有,不过是想跟我做朋友。
是的!她是用无数次的话语,使我折服于她,心甘情愿跟随她。并且跟她成为好朋友。
那时她时常对我耳语,专挑我讨好他人时。
她会说:
"小丑!小丑!"
"别装了!你累不累。"
"其实,你没那么可怜的。相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做你自己就好。"
"跟我混吧!"
"跟我混吧!"
"程七七"跟我混吧!”
“程七七,我愿意把你当朋友。”
“做我的同伴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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