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卷入了一场纷争,竟然完全不知道,好像自己突然间就进入到了一片无边无际、黑暗而模糊的景区,周围的建筑和道路都是黑乎乎的,只有灰色的水泥砖墙和那个他躲避的电线杆的角落让他记忆深刻,剩下的全部都是紧张的喘息、惊诧和疾走。
我是跌入到这场梦境里的,梦境的主人公还没有一一呈现出来,我本来是在这个黑乎乎的世界里游逛,就像所有的梦境一样,周围都记不清晰,然后我的身边就多出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她跟我热情地说着话,张的应该是不错的样子,至少让我不讨厌,因为的身体不自觉滴是被她吸引着的,这也让她对我的挟持变得更加容易,或者这场预谋中的挟持从一开始就变味了,变成了一种自愿的同行,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我本来就是在这里游逛,有一个不讨厌的人突然决定了前进的方向,反而让选择困难症的我感到释然,于是那就一起走吧。
一开始的路都是拘谨的,她紧紧地靠在郑乾臂膀旁边,好像只有郑乾一又逃跑的念头,她就一定会采取某些措施,因为我分明地瞥见她揣在口袋里的右手,鼓鼓囊囊的。她应该是有一张厚嘴唇,烫卷的头发,用大声的热烈的话语来掩盖他的紧张,她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一种放了4-5年的葡萄酒的气质,足够成熟、深沉下面的热烈,我就是被这股气息吸引着,甚至还有些贪婪地吮吸着她头发上散发出来的清新的味道。我被她裹挟着,资源地跟她一起走,她的紧张还是从他金钻的藏在口袋里的右手能够看得出来,街上无非就是灰突突的路口而灰突突的树,甚至有些无聊。
我想这时候一定得有个冲突迸发出来,不然这场梦境也就太过无聊了,他们难道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走到一个永远也到达不了的终点。这场意外还是我来造成的,那感觉就像小时候突然挣脱父母的手,玩起来躲猫猫一样调皮,我调皮起来,在一个路口,那灰突突的路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岔路口,我迅疾地跳进去,甚至还有时间左右观望了一下,才最终选择一个90年代的四层居民楼和电线杆的角落,我藏进去了,紧紧贴着墙壁,那时候是在太阳才刚刚落下,路口没有灯光,但是一个敏锐的人,一定也能感觉到一个人就藏在这个角落里,其实它不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处,而我好像也没有把自己完全藏起来的打算,我只是太无聊了,玩一场躲猫猫的游戏,然后被她扭着从阴影里追出来,我也许更像看一个女人愠怒的样子,没有生死的胁迫,紧紧是好玩罢了。但是我玩藏猫猫还是机器认真的,就像做任何琐碎的无意义的事情也极为仔细一样,我紧紧地把身子贴在墙上,生怕自己的身子的任何一个部位不小心从阴影里探出去,一旦探出去就有可能把我身上的踪迹散发出去,这场游戏也就没有了紧张和刺激。
我憋住了呼吸,保持着站立,贴着墙,我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一个人出现在电线杆前,我看她的头发在空中会散了一下就急匆匆地往前跑去了,她竟然没又发现我,我从角落里跳出来,看着前面灰蒙蒙的一片,想要把她大声的呼喊回来,可是周围的一切都是灰突突的楼和夹在楼之间的狭窄而空空的过道,我只好又是一个人,甚至有些自责,我唯一的一个伙伴,虽然是处于不可告人的目的挟持我的女人不在了,我又开始了孤独地毫无目的的漫步。
我是怎么走到一片景区的就更不知道了,梦境本来就是荒诞的,也就没有追究原委的必要,而这时候我就不再是一个人了,路上全部是人,熙熙攘攘地吵吵闹闹地往前走,还有从对面走来的人,还有一群人围在一起,我的身边也多了儿子,我们并排走着,边走边聊,我大约得知了,原来这里有一场马拉松比赛,而这些人正在前往比赛的终点,准备为选手们欢呼。我本来就是一个好事的人,自然就往同样的方向去。在路上,一个人猛烈地踹了另一个人一脚,另一个人摔了一个趔趄,然后又暴怒地跳起来,接着是更多的人参与到这场混战,暴怒的脸色,怒骂,脚掌和拳头撞击到身体上砰砰作响,我把儿子露在身边,用手掌捂着他的眼睛,极力避免着这些暴力的场面污染儿子眼睛,好像我捂着他,儿子就看不见听不到一样,我们一起走出很远,我才把手放下来,然后回头看着那两拨人,他们已经被城管模样的人分开了,但是仍然扯着脖子,仰着拳头,大声对骂着,他们都要对方等着,不干死对方誓不罢休,我被人流推着往前走,很快也就从这场冲突里走出来,快要接近马拉松的终点了,因为看到了围在牌坊旁边的人群。
我知道一条隐秘的小路,把儿子扯到了小路上,当我们走出来的时候,其实恰巧已经处在终点的后方,就在牌坊的下面,前面就是窜动的人群,牌坊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过道,从地下捅出来的,我听到了热烈的欢呼,一定是第一名冲线了,在一阵骚动之后,就有几个人从地下通道里走出来,我惊讶地长大了嘴,这是一位著名的马拉松选手,只是名字我忽然记不起来了,也许突然之间近距离接触明星,让梦境里的我脑袋短路了,总之我就和她对望着,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是儿子虎头虎脑地冲过去,想要冲破她周围的助手,走到过道里区,才让我醒过来,他们把我和儿子推到了过道的另一边,那一边还有一个长长的走廊,已经拍起来队,我和儿子就加入到了队伍里,在队伍里,我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齐耳短发,精致的小脸和小桥的身子,我心头一紧,怎么她也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她还穿着那间冲锋衣,嘴唇有些干裂,兴奋地冲我眨着眼睛,她是一个富婆,我曾经在幻想着也许我和她之间会发生一些故事,我甚至确信那种感觉也在她心头荡漾过,因为好几次她俩并排坐着,头挨着头聊天,她的发丝就在我的耳边,也许冷静下来之后,她也跟他保持着距离,她们也只是随便聊聊咖啡就再也没有了联系,她出现在我的梦里,也带着葡萄酒的气息,她冲我眨眼,然后挥着手里的票子,我以为是钞票,但是仔细琢磨一下,应该是门票,可是为什么还有门票,这个梦就戛然而止,我被闹钟吵醒后,半睁着眼睛,周围如同梦境一样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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