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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们动也不动……
——海 涅
星星们动也不动,
高高地悬在天空,
千万年彼此相望,
怀着爱情的苦痛。
它们说着一种语言,
这样丰富,这样美丽;
却没有一个语言学者
能了解这种言语。
但是我学会了它,
我永久不会遗忘;
供我使用的语法,
是我爱人的面庞。
(冯至 译)
[简析]
爱情是海涅早期诗歌的中心题材。
1816年,海涅被送到汉堡,住在他一个有钱的叔父梭罗门 • 海涅家里,学习经商。年青的诗人爱上了他叔父的女儿阿玛丽,为她写过许多热情洋溢的情诗。这首诗就是其中之一。
诗人仰望寒星,夜不能寐,由无言相望的星星,想到自己心爱的人的脸庞和眼睛,仿佛听到了她无声的爱的倾诉,道出了相爱之人心心相印的奥秘。可惜阿玛丽是个富商家庭娇惯了的小姐,浅薄而骄傲,诗人曾在一首诗中写道:
“可是她,她最使我
苦恼,气愤和悲哀
她从来对我没有恨
也从来对我没有爱。”
终于拒绝了诗人真诚的爱情,使诗人很久为单相思所折磨。这首诗多少反映了这种无望的爱情。
诗中所描绘的星星,“高悬天空”、“一动也不动”,“怀着爱情的痛苦”,似乎正隐示了那情人的孤傲、冷漠,给诗人带来的忧虑和痛苦。果然,不久这颗爱情之星就从高空陨落了:
“一颗星星落下来
从它闪烁的高空!
这是一颗爱情的星,
我看它在那里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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