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来一曲大提琴曲感觉可真棒。我在阴郁的雨天时不爱开灯,怕破坏这美好的色调;我在某种沉郁的情境中极不喜欢突然的喧哗或快节奏地语言打搅,那也会破坏此抽象的整体性。泡一壶茶,桐桐爱说我喝起茶来像老人家(笑),但我想总要喝够水量,少放点茶叶,少摄取一些咖啡因就好。这样会使大提琴曲更加悠扬一些。这样会使大提琴曲更加悠扬一些吗?
圣桑的《天鹅》也许会的,我们都喜欢听圣桑,慢一点、小调一点,文字也能更顺畅一点。我偏爱在咖啡馆或洗浴中心写东西,咖啡馆似乎更文艺、洗浴中心充满清爽,但更重要的是找非休息日的一天,因为人少。没有最恐惧的地方,只有人多的地方让我心惊。人的能力、注意力其实很少,就那么一点点,一旦被更多的外界打扰就再也不能收神了。
专注是一个人非常重要和珍贵的能力,英文叫concentration,我也很喜欢这个英文单词,根据词根词缀的规律,仿佛一只手五指尖并拢于一点,像一根压强自然很大的针。现在人总爱问啥叫幸福,能专注的的人在我看来就挺幸福的。心无旁骛,尤其在今天是个令人艳羡的本事,成年人尤为难做到。但他们很恶心的是,管那个叫单纯幼稚,反自觉成熟。只有尚未被“成熟”太过侵蚀的、无论多大年纪的女孩子才能辨识出这种专注的魅力。
吊诡的事又出来了。在短视频中经常会看到表达人的纯净、纯粹、纯洁的美好事物或段子,如果仅仅通过屏幕看这些的话,定然以为世界是一碗清泉,能把碗底的釉看个彻底,但大部分现实又是不可描述的粗俗与龌龊。
在我的大学阶段,老师在讲到视觉艺术原理时大体上说过,视觉艺术的某种本质就是夸张、夸大,放大主观要表达的东西,弱化甚至不表达那些所谓的细枝末节,艺术作品本质上都是单一、单向性的,全面的就很难说是艺术了。屏幕里看到的基本上都可以牵强或不牵强地说是艺术作品。艺术家们有意识的让观众只看到他们想让人看到的,某种意义上说广泛的阅读和艺术作品是相斥的。但其中有一个问题,艺术作品在行为上是有阶段性的。如果(统称)艺术家在艺术行为中只是处于专注于技术、技法阶段时,并不太影响思想走向,但若处于创作阶段,相对来说它与广阔地阅读是有些许矛盾的。直接而浅显的例子:梵高最好不要知道太多东西。偏激是艺术的土壤和财富。
我依然认为比喻是有趣的东西。不是说它能很切合地形容本体,而是相反。普遍来说人们常常借助比喻来理解本体,甚至认为本体就等于喻体,而有趣的是本体和喻体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就本质上来说。比如那个著名的比喻(又是比喻),用“没有两片同样的叶子”来比喻人的个体性,当然可以这样理解,但要理性地知道人和叶片的不同点要远远多过相同点。
《奇鸟行状录》里有一位政治青年才俊,他大体表达了日本的政治环境如水母一样软踏踏的,他要改变这个环境。然而主人公却对此嗤之以鼻,因为他专程去看过海洋馆里的水母,并买了很多书研究,它们“既有骨骸又有肌肉,且能吸入氧气,排泄也能,甚至精子卵子亦不在话下”,从而不可以侮辱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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