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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观看了由冯小刚执导,黄轩、杨采钰、徐帆等人主演的电影《只有芸知道》,132分钟,全程被吸引,被感染。
影片开始,是唯美的新西兰克莱德小镇公园的画面,碧绿的芳草地上,一棵古老的大树,一条蓝色的长椅,一个男子,一条狗。画外音传来: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这个男子就是主人公赛门(中文名隋东风,黄轩饰演),看起来他整理行装要出远门,他回到家,与照片上的红衣女子道别,将戒指放在桌上,对她说:“如果你回来了,记得告诉我。”一转身,戒指滚落下来,他向门外望去,她正赤着脚楚楚动人地站在门外。
她(罗芸,杨采钰饰演)缓缓走进来,目光清澈,与他交谈,整理家务,叮嘱外出事宜,可是赛门的眼睛一刻也未曾离开她,那眼神里装满了爱恋、惊异和唯恐她转瞬不见的担忧。
果然,不一会儿,她一转身,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小院的树丛旁。
赛门为什么对着背包说话?那个像装有骨灰的背包里装着怎样的秘密?影片就在这样扣人心弦的疑问中拉开序幕。
赛门驱车来到离新西兰很远的克莱德小镇,在他展开的记忆里,观众一步步还原了赛门和妻子的爱情轨迹。
第一幕:赛门与妻子买下一处僻静的房子,租了小镇上的一家餐馆,夫唱妇随,过着平静美满的生活。期间罗芸不幸流产,喂养的小狗布鲁病逝,还有新西兰籍店员梅琳达自由潇洒的别样人生,也使罗芸渴望改变现在的生活。她在极光之夜许愿餐馆消失,没想到几天后餐馆真的付之一炬,夫妇俩于是离开了居住了15年的克莱德小镇。
从新西兰北岛的奥克兰,再到南岛的库克山、凯库拉、克莱德,如诗如画的风景,情投意合的爱人,为什么不满足,罗芸究竟想要什么?
第二幕:赛门将妻子的骨灰掩埋,画面继续倒叙。回新西兰之后,赛门做了社区协警,罗芸却患了癌症晚期,她的心脏被肌瘤压成了一张薄片。手术前夜,夫妻俩依偎在病床上,赛门强忍着眼泪安慰妻子,妻子看似平静地交代后事。罗芸术后昏迷八天,再也没有醒来,生命定格在45岁。
第三幕:赛门辗转带另一份骨灰去海上看罗芸最喜欢的鲸鱼,把骨灰缓缓撒向大海。画面继续倒叙。年轻的赛门初到新西兰,做送外卖的工作,结识了房东林太太,让他帮忙剪草不付房租。邂逅了同租林太太房子的罗芸,两个年轻人一见钟情,罗芸起初不答应赛门,后来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用孤注一掷式的赌博方式决定了嫁给赛门,两人结婚后去克莱德小镇定居。
第四幕:赛门带着最后一份骨灰回到北京,见了岳父岳母。得知罗芸是个早产儿,被预言只能活到20岁。赛门终于明白罗芸的一些缺乏安全感的举动,包括她对伫立原野的一棵孤单生命力顽强的树情有独钟,包括她明明那么爱他嫁给他前的那份迟疑,包括她说的“留下来的那一个人,苦啊。”的感叹。岳母说,她多活的十几年是你给她争取来的。
影片结尾,首尾呼应,赛门和一条叫布鲁的狗,坐在公园以罗芸名义捐赠的蓝色长椅上,镜头清晰地显现出上面的字样“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电影结束了。屏幕上这又是什么?滚动的一张张老照片,字幕,竟然告诉我们,这部影片改编自一个真实的故事。讲述的是冯小刚导演朋友张述和妻子罗洋的爱情。
应该一直都知道,生活远比电影更曲折。
影院里大多是情侣,最戳中泪点的病房的诀别场面,情节缓慢,配乐凄凉,情感和语言都隐忍克制。正在我们沉浸在剧中的当儿,居然有几对年轻人发出声响离场。看来这部影片在他们眼里,口碑不会好到哪去了。他们喜欢的应该是快节奏,明朗的,或者最好是幽默的,这部影片投射出的内涵,不是他们这个年龄可以感受到的。
《只有芸知道》的深层内核是生活与别离。不管你遇没遇到,这个世界上的确是存在爱情的,像这样爱一个人,在明知道有限的生命中,与他(她)过平静生活,尽管内心有对自由生活的渴望,也愿意与他(她)柴米油盐过平常日子。像这样爱一个人,担心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先行离开,苦了留下的那个人。
有你的日子,就是我想过的日子。
像这样爱一个人,全心全意,是每个人潜在的心愿。不管时代怎样变化,我们也要相信,总有一些东西是永恒不变的,比如两情相悦的追求,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的相守。
影片中让人遗憾的是,罗芸看鲸鱼的梦想只能靠丈夫带骨灰去完成。爱一个人明知来日不多仍掩藏着自己的梦想,另一个却浑然不觉,也是为了爱,一心一意筹划世俗的未来,再等等,可这一等就是一生。
温籍海外华人作家张翎编剧,和冯小刚一样,也是故事原型张述、罗洋的老友,她表示自己也在“极尽克制,不强求不渲染,力图让故事贴近生活而不过分煽情”。她希望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感情生活的诗意,即使它们只在日常的琐碎之中。
她和导演包括演员都做到了,可是,观众啊,你感受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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