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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指针走到了十点半,就像那天一样,邺先生没有回来。
邺太太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邺先生之前说的那句承诺---以后不论如何,我八点前一定回家。
男人都是骗子,承诺这种东西最做不得数,邺太太如是想着。
只是此刻的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其实是在等邺先生回家。
当她起身准备上楼回卧室的时候,屋外却响起来敲门声。邺先生满身酒气,眼前模糊一片。他在密码锁上一遍又一遍地输入邺太太的生日,就如同解锁手机密码一样,可是怎么也解不了锁。无奈之下,他只能抬手拍门。
只拍了两下,邺太太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他甚至有些受宠若惊,这样的情绪轻易就被邺太太捕捉到,看样子,邺先生是醉了,醉的不轻,不然也不会如此直白地表露自己情绪。
“你喝酒了?”
答案不言而喻,但是邺先生没有回答,因为醉酒力道而不受控,蛮力地把邺太太禁锢在怀里。他垂眸,脑袋垂落在邺太太颈窝处,带着浓郁酒香且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邺太太光滑茭白的肌肤上,很快就击得她身上泛起一层酥粒。
“邺太太,你不走了,对不对?”
“你答应了的....”
邺太太没有回他,任由他抱着。只是邺先生身上滚烫的厉害,沁人的酒香要她都染了三分醉意。久久,邺先生没有说话,邺太太也就干站着,如果不是压在她肩头的分量越来越沉,他们兴许会在玄关待一夜。
“邺先生”
他没有回应。
邺太太站的太久,身子有些发麻,她伸手拽了拽邺先生的衣角,见没反应又推了推紧抱着她不肯松的邺先生,再站下去,邺先生估计都要睡着了。
眸色已经浑浊的邺先生睁了眼,若不是他身上酒味太过浓重,这样冷静沉稳的模样,倒是看不出来他醉了。
邺太太扶着他上楼,再是给他脱了衣裳到只剩下一条男士内裤。不知道邺先生是真的醉到不省人事还是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邺太太,他一直都闷着不开口,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一丝表情,若不是此刻衣衫不整,不然倒真像是在谈判桌上。
“去洗澡”
他依旧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是下一刻,要邺太太觉得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邺先生突然开口背起了孙子兵法。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
邺先生越背越是流利,没有丝毫要停下的痕迹。眼见着时针和分针即将在十二点汇合,邺太太不由得走近邺先生,在他身边坐下。
她记得自己见过一次醉酒的邺先生,是在天台初遇那次,不过当时的他只是微醺。醉的这般厉害的邺先生,她也是第一次见。
只想要他快点静下来去洗澡睡觉,邺太太没有多想,食指伸出抵在他半合的唇,止住了他要出口的字句。看着这样的邺先生,邺太太不由得出神。她对他,其实了解的很少很少。关于他的家庭,更是一无所知,由此,自然也不知道为何邺先生规矩端坐背着孙子兵法是出于何种原因。
只是没等她出神太久,邺先生就将她拉回了神。他半启唇,舌尖划过邺太太指腹,继而一声不响将那半截抵在他唇边的指节含在唇舌。
眼前的邺先生除了蔽体的内裤外,一丝不挂,柔黄色灯光缓和了他此刻紧绷的八块腹肌,原本一丝不苟的黑丝此刻也有些颓势,稀稀拉拉搭在他额角挡住了光,晦暗不明的侧脸柔得失了真。那一双眼,此刻迷离恍惚地看着她。
只一眼,就要邺太太燥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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