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着一袭颇有古风的白色斗篷,正低头俯身在吴父头颈处,吴聪莹从这古怪的服装立刻断定这不是医护人员,而且自己一直守在门口,并未见到有人出入。当下猛拍重症室的观察窗,并大呼“快来人,快来人!”。
那人突然回头盯向正在用力敲打窗户的吴聪莹,惨白如纸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吴聪莹惊恐失声,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跟我来!”一白衣男子出现在吴聪莹的眼前,微笑的对她说。
“好!”吴聪莹不由自主的点头,脚已经跟随白衣男子的步伐在前进。
四周包裹在灰雾之下,远处的黑暗之中隐约显现六层残破的高塔,塔刹已倒,塔身各处竟现破败之感。
飘忽间,吴聪莹跟随白衣男置于塔内,落于一巨大书架前。
“上次我救了你,你理应报答。”白衣男子悠然道,“就在此处为我看守魂志塔吧。”
神情略显呆滞的吴聪莹细看眼前的庞然大物,一本超然厚书立于硕大的书架正中,上书“魂录”二字。
“魂录?”吴聪莹迷惑,刚想开口询问。
只见那白衣男子眼神由柔转厉,冷声道:“其他书随你翻阅,唯有此书不得打开!” 见吴聪莹噤若寒蝉,又道:“你安心待在此处,不可随意闲逛,外面之事,我自会替你处理。”随即消散在迷漫的灰雾中。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蒙的吴聪莹呆立了许久,不晓得为何自己身在此处,为什么要守在此处。什么是“魂录”?为什么要她来守护!
吴聪莹似乎全然忘记神秘白衣男子的警告,掩住口鼻,试着去打开眼前这本巨大破烂的古旧书籍。及待翻开封面,果然厚灰四散,吴聪莹只觉头部一沉,险一些又栽倒过去。她用手托住头部,勉强支撑着看上面的图案。
那个图案远看像是一个老人柱着拐杖,宛如一个繁体的“叟”字。吴聪莹每看一次,都觉头要沉下一分,而且那“拐杖”似乎有某种魔力,让人很难移走目光,她蓦然发现,那“拐杖”的龙头竟然是一个骷颅!
“你果然打开了!那就不要怪我了!”正在出神思索的吴聪莹被一股洪巨的气流冲崩到粗壮的立柱上。
“啊,好痛!”吴聪莹费力去揉触受到重创的后背,定眼一看,神秘白衣人竟早已现身在古书之旁。
吴聪莹异常恼火,这几个月的遭遇已经让她有崩溃的趋势,此时此刻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委屈奋怒,撕吼道“你这个神经病,还戴个破斗篷!你是哪根葱?凭什么带我来这?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这是她能吐出的最恶狠的语言,从小的教育是不允许说任何脏话的,她不知道恶人要如何做,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尽力发泄心中的长年累月的怨气。
白衣人阴森森的笑语:“哈哈哈……,莹莹,你还是那么可爱,即使在这魇城也是不改本色。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哈哈哈,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话音未落,白衣人已将斗篷的帽子放下,露出一张惨白俊俏的脸庞:此人竟是一直在追求她的白生!
自从实习考核时和白生接触以后,白生就像粘在吴聪莹的身上。最开始不熟悉,他还会礼貌的约吃饭,五次总有两三次都被吴聪莹拒绝。吴聪莹因家中诸多琐事缠身,自己确实也没这个心思,但因着白生是院领导的亲戚这一层,又不好过分疏远。遂趁着一次吃饭时候和白生说了自己的意识,谁料那白生竟是一份了然于心的神情道:“我不在乎你的家世,也不怕你家的那些困难,我就是看中你了!”
后面即使吴聪莹有意和其保持距离,他依然我行我素,送花、送礼物、接送上下班、日常小温馨一样不缺,吴聪莹见其行事,也不知该如何拒绝,只能尽量避免与其接触,但在父亲二次病发时,白生第一时间为吴父安排了床位和院内权威的专家为父亲治疗,还是着实打动了吴聪莹,也就慢慢开始认真考虑和白生的关系。
而易行得知白生在追求她时,非常生气,用警告的语气告诉她不要和白生有深入接触。吴聪莹非常解,这两人不是朋友吗?怎么听起来好像易行与白生像是有重大过节一般。就在吴父出事之前的一周,吴聪莹和易行又因为白生吵了起来,吴聪莹把自己决定接受白生的想法告诉了易行,希望得到这个“闺蜜”的支持,易行一听,原地暴燥起来:“吴聪莹你这个傻子,你要是有困难我都可以帮你,就是这个白生不可信任的!你还要和他做恋人,你脑子烧糊涂了吧!他是个恶人啊!”。
吴聪莹非常不解:“他是恶人,那你为什么还把他介绍我认识?你才是奇怪的很!”
“你知道什么!“易行踟蹰,在她面前走过去,又走回来,用力搓着双手,又摊开,最后一屁股坐在吴聪莹的对面,望着那一张不明所义的无辜脸,只是深深叹口气道:“聪子,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吗?那白生真的惹不起,你必须躲着他。”
吴聪莹头一次觉得易行不可理喻,当他是好朋友才会知会一声自己的决定,看易行的执着快超越妈妈对自己的监控了!遂好多天不再联系易行,对易行发来的信息、电话也视而不见。
“白生,怎么会是你?”吴聪莹不敢相信的争大无神的双眼,愤懑之情稍微缓解了一些,转念又觉得哪里不对,急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引我到这里?你身后……你身后那些是什么人,他们怎么和丧尸一样?”“快闪开啊,白生!”
在白生刚现身的时候,吴聪莹惊吼的发现那些僵木人不知何时已涌现塔楼之内,且越聚越多,每个人均面无表情,神情呆滞,行动却如常人一般,正在慢慢向她移近,并都高挺鼻孔努力嗅着什么。
“这里是魇城啊!”白生高声喝道,“这里将是你我的终世归宿!”
他见吴聪莹满脸疑惑之情,兴起顽皮之念,移步至吴聪莹近身处,在其耳边幽幽道:“你不是已经开始对我感兴趣了么,否则,怎么会与一直深爱你的易行闹翻了呢?”说罢有抬头看向虚无的空间,朗声道:“来吧,到我身边来,和我一起统治魇城,一起做着魇城的主人!”
说着就将自己惨白的脸向吴聪莹靠近,清晰可见两行清气正从吴聪莹的面部飞出,吴聪莹的脸色越发惨白,双目几近呆滞,竟无任何反抗。周边的僵木人早已将他二人围绕在旧塔中心。
“住手,白生!”一声厉喝响彻塔顶,只见灰雾深处飞来一米白身影,硬是从僵木人的包裹中杀出一条短径,从白生的手中将吴聪莹夺了下来。
此人正是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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