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那你,那他

作者: 梁空空 | 来源:发表于2020-03-24 22:21 被阅读0次

    当岁月的轮轴再次划过轮回的轨迹,生日蛋糕上的蜡烛不觉间又多了几根。数数日子,居然已迈入了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后期。偶尔想起叛逆期那个张扬豪放的自己,那个即使已经遍体鳞伤却依然高歌着的昂扬高调的时代,一滴滴落下结冰,成了心底深处一道永不褪色的斑斓痕印。

    过年前一阵子,在街上碰到一个高中同学,一家三口在逛街,读书时虽然彼此之间不是很熟,关系仅限于知道彼此的名字,但她给我的印象很深刻。那个时候,她总是留着一个爆炸头,把指甲留涂得火红,坐在教室后面的角落,在校服上画满了‘流川枫’,看起来像台剧里面的“大姐大”。

    印象最深刻的是某次体育课,她竟趾高气扬地穿了超短裙,把一米八的大高个体育老师气得七窍生烟,怒吼着让她远离体育场。她倒好,当着体育老师的面挽着隔壁班的一个男生的手,若无其事地走了。

    那个时候的我们大概如此,当我们第一次接触到成人世界的边缘,便急于宣告自己的收获,想耀武扬威地告诉世界自己的成长。不防说是一个在雨中丢伞看云的人,湿了衣裳,也要抬起头,仰望天空的某处的云,那朵云在睡不着的夜里常常思索着。

    而碰到她时,脸没多大的变化,爆炸头也换成了黑直长发,拉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是她的儿子,而那个跟她一起逛街的男人也不是当初挽着手离开体育场的男生。

    若干年后再回头看看,飞扬跋扈的那星点时代,那些不同颜色的旋转木马上坐着的不同角色,在岁月的转盘中高低沉浮,互相竞逐,看似无法脱盘,却在无声地延绵。转了一圈回到的不是起点,是成长的一个逗号罢了。

    我记得高考考完试的那天下午,下了一场很大的雨,我和舍友们拿起排球(把排球当足球)就往足球场里跑,雨水排在我们的肩上、脸上,有点疼。后来,嫌湿掉的衣服太重,我们干脆把上衣脱了,在校园里狂奔,累了就滚在操场的低水洼地里,虽然很脏,但就图个疯狂。那时收割的青春,有着稻谷般沉甸甸的金黄和炽烈。

    但那也是一段充满遗憾的时光,比如在周日没买到香甜的冰淇淋;好长时间没收到喜欢的那个人的来信;在夏季错过了学校池塘的荷花,因为想摘下几片花瓣夹到情书里...

    就像《我们终将独自长大》里面说的:所有轰烈的曾经,所有朝生暮死的感情经过岁月的淬炼,总有一天,你也能像我这样平静地说起,像说起早晨的太阳,夜晚的星。

    往后经历了种种恬静的时光,站在阳台享受春日阳光的洗礼,邻居家的猫喝着牛奶,毛发乌黑油亮,我们闭上眼睛,不经意间就哼唱起那些年熟悉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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