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鸿勇
深情我自知〔言情〕
我们又见面了,在这骤雨初至的午后。天昏然,雨纷然,这一场雨好突然。
屋内阴暗,我揿亮了日光灯。在雪亮的灯光下,我们面对面坐着,轻言细语,促膝长谈。
我冲了一壶朋友送的海南红茶。我俩以茶代酒,轻触了一下杯沿,为这次重逢,以示祝贺。
彼此为生活劳碌奔波,我们聚少离多。能象此刻面对面坐着,微笑颔首,你听我说,我听你说,心与心如此贴近,交流,毕竟不多。我们都非常珍惜这一刻时光。
两位朋友,久别重逢。你注视着我,我注视着你。谁都在细致地审读对方的脸,宛如那些严谨的作家,在认真地校对自己用心血写出来的稿子,生怕有一个错别字,或一个用错的标点符号,引起读者的误解和不快。而我们彼此的目光是亲切的,不会象那些作家那么冷峻。
我说:一年不见,你稍白了一点。不过,鱼尾纹似乎比较明显了。
是吗?你笑笑,说:我看你也似乎瘦了一点,只是你这个白面书生,什么时候看上去,都如此斯文白净,不象我这个田舍翁,大老粗,黑不溜秋的。你的精神感觉如何?
挺好的,我说。走起路来依然挺快。每日黄昏,只要不下雨,我总会出去散步,走遍半个城。你知道,这个半岛的城很小,全城的人口,或许还没有广州一条街巷的人多。
你笑了,我也笑。
你在广州打工,还可以吧?我问。
可以,就是工资太低。老板包吃包住之外,每月也就给我1500元。工那样辛苦,时间又长,我以为至少会给2000元的。就是在湛江做,都不低于这个数。
怎么会这样?哪可是省城哎。如今最低工资是2018元,谁不知道?
其实,他们那个厂很小,十足的一个小作坊。连老板、老板娘算进去,也就十多个人。我原本想在车间学点技术,谁知老板娘竟安排我打杂,同搬运工差不多。
为人家打工,自己作不了主,自然得由厂家安排。我说,遇上品性不好的老板,有时还得受点委屈。
那个老板娘就是这类货色,那么小的厂,连老板都要动手做工。一个半老徐娘,却成天涂脂抹粉,没有多少钱,偏爱摆阔。
那老板也是打工出身,还挺体谅我们的,同员工一起吃饭,他不另起小灶。只是老板娘那副吃相,让人不爽。一盘菜,她用筷子翻来翻去,挑挑拣拣,是个食碗面翻碗底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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