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某兄来和我说个事,我耐心地听他讲完,他高兴地走了。
只所以要用耐心,是因为他讲完主要意图后,大约又用了数倍的时间围绕主要意图谈重要性、必要性、经验性,又从重要性、必要性、经验性回到主要意图,如此欢快地循环,象公交车来回奔驰。
但他讲的一点没错,也替我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虽说这些我都知道,但他可能不知道我知道。他更加不知道的是他的话基本是一个意思的重复,不知道我大致就说了“对、是、好”三个字。
这种场景,很熟识。我总能想起老师的谆谆教诲,长辈的不断叮咛,寺庙的反复颂经,甚至听见蝉鸣蛙叫,流水滔滔不绝,婴儿千篇一律的啼哭,甚至看见一条条路,一座座山,一代代人的奋进。
很明显,话的主体明确后,其它的似乎是多余的陪衬,又似乎是主体不停地变身,听多了,很烦,很燥,很狂。
所以这时候,我不止是听他说,而是耐心地听他说。耐心也很重要,也很有必要性,也是不可或缺的经验,也值得反复地说。
还是银杏哎,我的耐心是遗传,不是先天的,来源也许是母亲后天的遗传!母亲爱和我通电话,平均每次通话超过半小时,聊上一小时也是常有的事。
我总是耐心地听,耐心地附和,耐心地笑,偶尔插上一句反驳她的话(不合她观点的话),也是装摸作样地大声兼大笑地极尽诙谐以至于虽然她听到了听懂了却根本不当回事。
她总是不停地说,说了那么多,说了那么多仍意犹未尽,但欢乐了,尽兴了,放心了。
她关心我,关心我的一切,她要传授我她的所有经验,而我,在某个电话之后让她的关心和经验全部投进了“蓝框”(为什么篮球的框不用篮框而是蓝框),她便隔三差五专门打电话给我。
那之前…惭愧,平均时长几分钟吧。
银杏果(白果)一些频繁重复的话语,一些唠叨的废话,一些过于勤劳的问候,是不是因为我的不够细心、关心、耐心,才需要耐心地聆听呢?
也许,是话都有需要听,也不一定一句句去认真听,不合胃口也大可不必一条条去反驳。
我对自己说,有时间,就耐心地听听吧,在喋喋不休中也许蹲着关心、爱护、依赖、信任甚至颜(言)如玉,当然,更多的时候就是一句话,一句与耐心相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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