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快播审判时期写的一篇文章,当时发在微信号上,被前男友勒令删除,想想还是需要一个公开链接的,故发表在简书。
与《Q大道》之类作品的价值观不同。
我国人民一向认为『看片』是件坏事。
需要偷偷看不说,如果被父母抓到,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
所有大人一直都讳忌莫深,
甚至『不能吸毒』『不能欺负人』这样的事情,都可以敞开来说『你看这是不对的。』
这事儿,说都不能说。
但更重要的是,
整个环境让我也觉得这是错的。
乖乖女的形象更是束缚着我,
『我怎么能去问男生要种子』
『艳照门?好想看看,可是我怎么开口问他们要呢』
网络技术小白的身份更是让我在看片的路上屡遭坎坷。
由于害怕被父母发现,所以我不会装那些色情网站让我装的东西。
好处是我的电脑从来没有中过毒。
坏处是,今天你们热热闹闹看王欣以及他的辩护的时候。
说『难道谁没有看过』的时候。
我却真真的,并没有在快播上看过淫秽视频。
不是我不想,是因为我傻啊。
不过也并不影响我身心健康的长大了。
毕竟,你不给我看,我还能想象嘛。
当然想象也有很大坏处,比如我第一次看到某处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失望『天哪,怎么那么丑?』
还好我还年轻,不至于一把年纪了把此事幻想的如此美好再被现实击碎。
丑就丑,好用就行了。
所以,在我生命的前二十余年,
我怀着对毛片的一种混杂着好奇与抗拒的微妙心理,
看过几次毛片。
却很遗憾的并没有用过快播。
缓冲极其缓慢,极差的用户体验,却由于是刚需,可能会花费一整个下午只看了一部粗制滥造的毛片。
我感到羞愧,
不是因为看了毛片,
不是因为欠快播一个会员。
也不只是因为欠各种老师一张观影券。
而是在欲望和身体的『罪恶』要求下,
做了一些那时觉得是错误的事情。
还羞于承认。
羞于看毛片的背后,
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我,
是一个好似洁身自好背后却觉得自己肮脏不堪的我。
是一个甚至都不敢用镜子招自己私处看一看自己
都觉得太羞耻的我。
如今,我已可以正视自己的感情与欲望,
并不把『看毛片』当成一件羞耻的事情。
但这依然是一件很难公开承认的事情,
在法律与道德上,这似乎都是一件『错事』。
然而,在年青一代心里却逐渐变成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毛片,似乎开始变成一代人的心照不宣。
没错,打着码,可 TM 谁都知道码下面是什么。
我声援王欣,
并不是因为我曾是他的用户,
也不是因为对其司法程序有所异议,
更不是因为法官及公诉人对技术的无知。
是因为『毛片』本身不应该是一件错事。
性本身不是一件肮脏的事情。
我们应该教育小孩子的是要他正视自己的欲望,了解自己的身体。
心平气和的说出:『是啊,我有欲望,这让我变成一个完整而真实的人』
越是讳忌莫深越是扎根深重。
以及比『毛片』本身更重要的事情是,
我希望我的孩子正直坦荡,
希望他无愧于心。
而不是虚伪之贞烈,粉饰之太平。
所以,
我希望心平气和的讨论这种事情,
不谈司法不公,不谈控辩双方谁无知谁傻X,
心平气和的讨论一件和性相关的事情。
并不因为一件事情和『性』有关就避之不及或是趋之若鹜。
私以为本案被讨论意义应在于让人们反思『传播淫秽视频』这件事情是否真的到了要坐牢的地步。
虽然我们的社会或许现在还没有进化到可以通过少数人的发声修改法律的地步。
但每个人明面上说『我没做』,私底下却『做了』。
却是一件比王欣接受审判更可怕的事情。
我们把所有人的羞愧羞耻都放在他一个人身上。
却并不能消除我们的羞愧羞耻。
就像王欣的辩解:
『公诉人一直强调快播是色情网站的受益者,其实快播不是色情网站的受益者,反而是受害者,想问公诉人,如果你知道快播是播色情相关的,你听完会安装快播吗?你肯定不会,所以快播的用户是减少的,我也是受害者。』
然而事实是,鬼都知道快播是色情网站的受益者。
但是公诉方不会说的,
因为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才能显得对方猥琐不堪。
可是个体的沉默变成群体的沉默,道德绑架个体变成了道德绑架群体。
总有人要出来说『看片万岁 传播无罪』
不然当我问人借网盘的时候,守法公民还不能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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