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住,
我站在显眼的地方,
是为了你能找到我。
看到了有些生命的尽头是毫无尊严的煎熬和毫无生机的难挨,就像是等待最终的宣判,在结束一生的时候,竟留恋起人间烟火,竟对尘世流连忘返,竟对走过一遭的路程无比不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着,有些人在世的光阴明显不多了。她们会矫情,会做作,会娇嗔,会尽全力呼吸所剩无几的新鲜空气。会冥思苦想,变着法的感知自己的存在感。靠嘴巴大义凛然的鼓吹着个人根本不怕死的话,身体却极力反抗这种让人耻笑且心痛的玩笑话。人啊,到了一定的阶段,真的顺其自然的口是心非,理所当然的自说自话,真的真的像个小孩子对生死充满了好奇,带着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无畏,竭尽全力隐藏起那份孤寂与不安,那份凄楚与恐惧。**对生,我们终究是有贪念的,有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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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跟着大人们去邻居家看李小龙的武打电影,然后听他们传述电影里的王者在现实里却已经意外死亡。死因众说纷纭,真相却只有一个。不懂得人终究没有资格谈论,我亦不必再去阐述。……要说的便是因为电影的血腥和大人们的胡乱猜测与评价,我对死亡害怕到了极点。甚至可以说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宫廷、战争、武打、历史、科幻等等一系列影视剧,假使我看着看着突然冒出来与死亡有关段落,我必定落荒而逃。也必定连续好几个月被噩梦缠身。所以,总要打探几番才决定要不要继续看。
如今,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论生死离别了,而非瑟瑟发抖或者胆战心惊。我近距离接触到了与死神掰手腕的人,居然不分上下。也近距离感受到了一个人的迟暮之年,能否有尊严,更多时候取决于自己本身。世人都在崇尚优雅且自由地老去,不料有尊严的离开才是一个生命彻底的完结与轮回。
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与之握手言和,才真真切切感受到黄泉路上真的会有人孤苦伶仃。活着的意义,到了尽头,掰着手指头数着越来越少的日月,竭尽全力挣扎着残喘,有多少人是不舍,又有多少人是余恨?
直到能失去的都失去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说着一件事和做着一件事,这完全是不同的。世人大多热衷于前者,失败了辜负了最多是说说而已。极少有人尽心尽力去干一件事情,极少有人全心全意去爱这本该爱之人,负本该负之责。注定了会散会离开凡尘,再怎么去抓捕,上帝都排好了每个个体归位的时间与前因后果。人心再如何,终究是斗不过上帝的。悄悄落泪是不舍与纠结,嚎啕大哭便成了失礼仪,在这种情况下,请问何必去忧心忡忡呢?
死亡是个可爱的家伙,它只是奉命行事,对迟暮之人做个登记,好安排她们在天国有床位永远地睡着。不该哭诉,不该的,失去了离开了就放手吧,还要离去之人一份心安,还我一份坚强。我的黑夜一片宁静,即使梦里有妖魔鬼怪,我愿与他为伍,不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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