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点左右,“小闹钟”手动把我叫醒,新的一天就拉开了序幕。
“小闹钟”醒来后通常需要拉臭臭,必须第一时间把她放到她的小马桶上。有两次我太困了,稍晚一些,结果就被床上弥漫的臭味熏醒了。有了那两次教训,后来只要“小闹钟”醒来,我就再也不敢懒床了。
趁着“小闹钟”蹲马桶的时候,我会赶紧整理床铺和房间,此时由于我们同在卧室,“小闹钟”还是比较安静的,有时还会看我叠被子或者扫床时咯咯地笑,我估计她把我的行为看成了表演。但是,房间收拾好以后,我需要移步到卧室对面的厨房,去煮蔬菜、打肉泥、蒸蛋为“小闹钟”准备早饭,此时“小闹钟”就变身成了“小喇叭”,会对着厨房里哼哼唧唧意思是喊我回去。但无奈分身乏术,于是我会遥相呼应地讲“等一下啊,加油,专心拉臭臭,嗯,使劲啊。妈妈在给你切菜菜啦,稍等啊,我马上蒸上蛋蛋就过去陪你哟。”有时候,“小喇叭”会消停一会儿,自娱自乐地玩着手上的玩具或环顾四周看看有什么新鲜事儿;但有时候,“小喇叭”反而会提高音量表示强烈抗议,于是我不得不中止厨房的工作回到卧室,坐在她的对面,面对面陪她拉臭臭。等她挣扎着要从马桶上下来的时候,就表示她已经完成了任务。此时抱起她给她打扫战场,她还会指着马桶里的臭臭冲我骄傲的微微一笑,好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劳动成果“一样。
给”小喇叭“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后,就开始了一天最为艰巨的任务之一:喂饭。有时候,“小喇叭”心情好,一口一口很是配合,我假装镇静地喂着,但实则早已心花怒放。但更多时候,“小喇叭”会对吃饭非常挑剔,我们会从窗户口看着路过的行人吃两口,挪到洗漱间门口看着舅舅洗漱吃两口,再挪到阳台看着外面的风吹树叶吃两口,对着挂在墙上的小飞机吃两口,对着气球、花花或小猪猪吃两口,甚至还挪到单元楼门口的门禁摁键的地方一边摁一边吃。此时,我总会想起妈妈说的小时候喂大哥吃饭时要把所有动物数一遍的事情,还会想起自己很喜爱的一位作家林良讲到喂小女儿吃一顿饭感觉欠了她一整个世界的画面。哈哈,看来天下的孩子都很“懂事”,都懂得“在什么年龄干什么事。”有时,也想放手让她自己吃,结果她“粗犷”的进食方法实在“惨不忍睹”。
经过各种场地转换、自问自答和抱抱后,马拉松式吃饭终于在我口干舌燥和筋疲力尽中落下帷幕。此时才轮到自己去匆忙洗漱和吃饭。当然,在此期间,我仍会处于备战状态。一旦“小喇叭”觉得在小车上自娱自乐的无聊而再次响起,我随时需要把手中的事情变成取乐她的表演。如果刚好四肢都忙,我甚至需要动用我的眼珠来表演。所幸的是,“小喇叭”大多数时候对我的表演还比较满意。
等我俩都洗漱和用餐完毕后,开始了一天中“小喇叭”最喜欢的户外活动。她会自己指着钥匙要开门出去,一出门整个小脸儿就笑开了花儿。在小广场上,和将来两年后的同学们提前聊一聊,练一练走路,晒一晒太阳,或调皮地上下台阶等等,她都非常喜欢。但整个期间,我都会处于比较紧张的状态。因为,一来她还走的不太稳,要时时防止摔跤。二来,因为白天不再使用尿不湿所以需要时时关注她是否发出了尿尿的信号。林良曾把他的大女儿比作打印机,打出了一份份或潮湿或温暖的尿布,我深有同感。现在由于天气热,“小喇叭”也不再使用尿布了,有时候她会给信号,我一把尿她一放水,皆大欢喜。有时候,我感觉她明明该尿了,但是把尿就是不尿,但是放下不到一分钟,哗啦啦地上湿了一片,于是一阵手忙脚乱擦屁屁、换裤子、擦地。如果有时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还会用小手去摸匀,被我看到后狡黠的一笑,我却哭笑不得然后一通忙碌。
等户外活动主动或被迫结束回到家中时,我们就来到了上午最后一个阶段:睡觉。她明明已经哈欠连天,但就是不肯闭目养神。抱着她慢慢踱着,拍着、唱着,观察着、盼望着,结果她一个机灵眼睛睁大还哈哈笑一声,我心里一惊默默念到“不可以反水啊。”如此三番五次后,终于她在我怀里慢慢睡去。此时,才发现“小喇叭”真的是个小可爱。我小心翼翼地把小可爱放在地铺上、盖好毯子,蹑手蹑脚地地走出房间,虚掩上房门,长出一口气,总算可以稍事休息,然后准备做午餐啦。等午饭后,阿姨一来,我也要开始下午及晚上的工作了。
晚上九点半下班后,小可爱已经在爸爸的怀抱里睡着了。这个时候如果我不小心到了卧室,爸爸就如临大敌,因为小可爱极有可能被我的脚步声惊醒,从而使得爸爸之前的哄睡努力前功尽弃。所以,我一般会在客厅沙发静待爸爸大功告成后出来,确认安全后才敢回房间休息。爸爸由于工作的原因,每日早出晚归,而白天为了避免小可爱被手机吸引,有她在时我基本上都不看手机。只有晚上此时我们才有机会说上两句话,但小可爱有时候像宿管阿姨一样要求严格,睡觉期间如果她听到我们聊天立马就开始哼唧,吓得我俩立马闭嘴。于是,我和爱人虽然在一起,却有时比异地恋的夫妻还异地恋,但是我们是多么心甘情愿啊。
这就是我的一天,一位普通职场妈妈的一天。
原文写于2020年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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