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几天能量一直很低。
总是莫名心烦,莫名焦虑。
整个人提不起精气神,眼神空洞,眸子无光,看东西、观察事物都是涣散的。
照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双眸子没有了平常的水汪汪,反倒是像一对儿假玻璃球。
以前总以为,成年人可以戒掉情绪。
曾经看了很多公众号文章,关于成年人“早就已经戒掉情绪”之类的心灵鸡汤。
那会还中毒不浅,时时在心里批判自己太不成熟,为何不能戒掉情绪。
看了知乎上一篇文章:情绪从不是该被戒掉或是能被戒掉的,情绪是需要被看见的。
我追根溯源,或许是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烦的日子;又或许是最近学习上遇到一些困难,打击了我的自信心;亦或是来自人际关系的烦恼?
每次心情极度低落,无法排解时,我都会在晚上吃完饭后,碗筷洗刷完毕,穿上运动鞋,带上耳机子,听着音乐,乘坐电梯到小区走上那么半小时。
耳机里毛宁演唱的“涛声依旧”依然像小时候那般动听,只是成年后的我再听这首歌又是另一番味道。
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审视自己的内心,我知道自己对自己太苛刻了,内心深处从未停止过对自己的批判。
我们很多时候总是会去原谅别人,宽容别人,却唯独不能宽容自己。
我知道,这个时候,批判只会带来更多的负能量。
此时此刻,我更应该做的是聆听自己内心的声音,不做任何评价,让心里的一些想法和感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冒出来。
《我曾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是纪伯伦以“自己的灵魂”为名,看穿人性所共有的弱点写的一首诗。
第一次,当它本可进取时,却故作谦卑;
第二次,当它在空虚时,用爱欲来填充;
第三次,在困难和容易之间,它选择了容易;
第四次,它犯了错,却借由别人也会犯错来宽慰自己;
第五次,它自由软弱,却把它认为是生命的坚韧;
第六次,当它鄙夷一张丑恶的嘴脸时,却不知那正是自己面具中的一副;
第七次,它侧身于生活的污泥中,虽不甘心,却又畏首畏尾。
这七次审视,其中第六次和第七次也曾让我太多次鄙视自己的灵魂。
生活中,如果看不惯一个人的嘴脸,时常审视自己是不是也如那人的嘴脸一样丑陋呢?
僧人佛印曾对苏东坡说,“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见万物皆是佛;心中是牛屎,所见皆化为牛屎。”
可见,当我们看不惯别人嘴脸的时候,自己内心一定没有佛心。
最最可怕的,是这第七次审视,“侧身于生活的污泥中,虽不甘心,却又畏首畏尾。”
是呀!我们有皮囊的一个我,还有思想的一个我。
皮囊装着欲望,思想装着高尚,时不时两个我还得比试比试。
一旦皮囊里的欲望得不到满足,思想里的高尚又鄙视起皮囊里的欲望,感觉身体里的两个小人便开始打起架来。
两人你追我打、刀戈相见,谁也不肯服气谁。一路追杀猛打,苦的只会是那具犹如行尸走肉的躯体。
每当这个时候,身体的能量快被两个小人耗尽之时,我便想方设法寻找出口,防止身体的撕裂感。
有时,我会带着耳机,听听曾仕强老先生聊聊易经的智慧;有时,我赶紧拿着墩布,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有时,也会一下子情绪被点燃,成为了儿子口中那头发怒的“母狮子”。
曾仕强老先生在讲解《论语·为政》(即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时,这样说道:
三十而立
说的是,通过十五岁到三十岁的摸索,到了三十确定一生的原则。
四十而不惑
说的是,根据你30岁订下的原则来试,到了四十岁对自己的原则不惑。
并不是说一个人到了40岁了就什么不惑了,而是我对我人生的目标、人生的方向、我所要学的东西我不惑。
我以往所理解的“四十不惑”,就是人到了四十岁,便不再会有困惑的事情发生了。
曾仕强老先生也打趣道:人怎么可能到了四十岁就不再有困惑呢?这样的人一定是圣人,但凡正常的人,一辈子都会生出不同的困惑来。
原来,情绪一直会伴随着我们,直至终老。
能量低的时候,一定要为自己寻找出口。听一首音乐,读一首小诗,摘抄一段文字,写一篇文章……
就如现在的我,内心孤独,又无处释放,一篇文章,得以解决我此刻所有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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