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和天昊一同拜入刘先生门十己有五载,云歌活泼、聪慧过人,现己九岁。那绿衣少年天昊稳重、聪疑现己十岁。
刘先生一年四季,都是白衣翩翩。他博学,武功亦高强。只是不爱笑,什么时候都是冷漠且从容。云歌私下喊他冰老师,说他冷冰冰,像块冰一样,云歌怎么逗他都不笑,总是不苟言笑的样子。
那个考试时装病的女孩,与云歌二人一同学习,名唤绿箩。也是古灵精怪的很。
刘先生非常严苛,寒冬腊月、酷热暑夏从不让她们间断功课,早上鸡鸣起来练功,练功后用早膳,吃完就接着学习,中午吃饭、午休两小时,从下午到晚上9点方能睡觉。
云歌三人,亦能吃苦。从无抱怨。吃住都是在刘先生这里,也就半月方能回家一趟。绣娘自是十分欣喜,每次云歌回来总是做好吃的等她,每等换季,必会给云歌做身新衣裳。这让绿箩十分羡慕!她自打记事起,就没有见过父母亲,就是和刘先生相依为命。
绣娘听云歌提起,也十分心疼她,每回给云歌做衣服总做二套。
绣娘十分谨慎,也鲜少与外界接触。她希望云歌能平安健康的长大。
云歌十岁时的盛夏,她扮成男生样子在回家途中,看到官兵在街上拿着海报在盘查,小小年纪的云歌并未在意,她昨天受到先生表扬此刻心情十分激动,想兴奋地回家告诉母亲。她只瞥了一眼,隐约听到刺客等字眼。她快步向家里走去,途经一处小巷,地上几滴鲜血十分惹眼,云歌有些迟疑,但这是回家最快的路了,云歌硬着头皮走过去。忽觉颈部一凉,一把银晃晃的短刀架在脖子上,耳后传来年轻的男人声音“不许动”
云歌心里有些慌乱,但细听那男人声音虚弱且无力,低头看见地上一摊血迹,她轻声说道“我住在这附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你此刻身负重伤,急需找一个地方养病,我可以帮你”
那男人轻笑一声“好聪明的娃娃,你要我如何信你?”
云歌不急不徐“信或不信由你,我没办法。”
那男人略一思索,“好,如果你敢耍花样,我就立马杀了你”
那男人放下刀,靠在墙上,云歌四下查看无人,扯着他要往里走,那男子倒吸一口气,疼的龇牙咧嘴。云歌细细看去,他胳膊和左肩处有极深的刀伤,虽用衣物勒紧还有往外流血,云歌皱眉说道“你需要尽快止血”,说完她示意那男子跟过来,左拐右转,有处不起眼的小房子,云歌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那男子看去,房子很小,一眼就看清里面了。云歌往里走去,走到里面的院子一闪身不见了,男人目光一凛站在原地,只见云歌探出头“进来啊”,那男子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处隐蔽的房间。进来后,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很简陋。云歌示意他躺下,然后准备出去。男子一把抓住他,“去哪里?”
云歌将他手放下,“我去将屋外的血迹擦干净,再给你买点药和吃食过来”
男子闻言放下手,还是低声喝道“不谁耍花招,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云歌看着他,不禁哑然想笑,都伤成这样,还这么凶!云歌点点头,出去。
云歌出去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准备去买药,看到药房门口的官兵,云歌就悄悄地退了出去。她去买了些吃食、衣物等,就回到了那间院子。
因为云歌小,没有人注意她。她进房间后却没有看到那男人,下一秒他从门后走出,云歌给他倒上水,将街上情形告诉他,那男子不在意,“我有药,给我倒杯水”
云歌给他递上一杯水,那男子从荷包内拿出一粒药丸,合着水吞下。又连喝了好几杯水。云歌将吃食和干净衣物拿给他,就准备回家。
那男子倒有些㤞异,问道“你不好奇我是谁?”
云歌摇摇头,“不想,若日后你逃出也不要提起我,我不想让阿娘担心”
男子点点头,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给你,日后有需要来平南王府找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云歌有些迟疑,转念一想,不来他肯定要啰嗦一堆,还不如拿了省口舌。云歌接下道谢。
云歌原本想走,看那男子身上血迹斑斑,有些不忍,去打了水来,帮那男子褪去外衫,擦拭后男子倒上药粉,云歌帮他包扎后换上干净衣服。
云歌这才细细端详那男子,年约二十,两双剑眉,眼睛犀利面容冷峻,十分英气。
收拾妥当后,云歌走时同那男子说“我回家后还要去私塾念书,恐怕要一周之后才有时间来看你,这里很安全你放心住下”
男子躺在床上点点头,云歌看他脸色苍白,也确是需要休息,悄悄地放下一些银两,便出去了。
回到家,母亲己在家中等待许久,还以为云歌被学业耽误也没多问,两人一同坐在桌前聊天,一派其乐融融。
云歌在家中吃罢晚饭,带上母亲准备的糕点和吃食准备回私塾,天色有些晚,绣娘不放心坚持要将她送到刘先生府中,云歌拗不过,只好由母亲送。
绣娘亲眼看中云歌进入私塾,才放心转身准备回家。经过一处大街,不少人围观,绣娘觉得好奇,便挤进去看了看。原来是王丞相府中失窃,捉拿一名盗贼。那画像中是名年轻男子,悬赏100两捉拿他。
绣娘看后无言,心中却是骇然。这王丞相乃是当念皇后的父亲,贪且奸滑,百姓苦不堪言。只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绣娘低头离开。云歌觉得这周过的格外漫长。她记挂着那名陌生的男子。
又到周日,云歌收拾好东西就向家里走去。她来到了那处房子,推开门进去,里面己经空荡荡,那还有他的踪迹。云歌毕竟还小,当下有些失望,但没过多久也将这事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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