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卫生的活后来就落到了我的身上。后来回忆起来那个下午,时光很好,阳光也正好,不刺眼,黄黄的可爱的温馨的,投照在教室右上方地小窗台上,在我们身上。这本身就是一个注定和谐的场面。
结果也是,大致都很和谐,只是我不会很频繁地说话,我突然感觉到了和他们的差距。
也许,只知道倾听,默默无闻,这样会不知不觉降低我的存在感。我这么想。虽然选举班干部的时候,大部分同学都会自发写上我的名字。
也许,只是我的态度,被所有人公认了,甚至直接忽略掉了我的性格。然而,这种性格,不曾真正融入过集体。也没有啥亲和力吧。
我这么默默地想着。也不想反抗什么,不想说,老师,我相当别的班干部,我不想当个小卫生委员。
那时候不太会拿弼马温来作比较,现在想起来,觉得我和弼马温差不多了。但是孙悟空很厉害,很有实力的。我呢,我也就空有个虚荣心,在小小的心上,希望有个头衔。
好吧,就默认了。
当上卫生委员,也算得上是个小头了。可以威风一把。每次走在教室里,感觉似乎总有人会用一种不曾得到过的目光关注到了我的身上。
原来,我也期待着被关注。每日必做的事,就是充满仪式感地去黑板的右下角写好值日表。有时候会直接换张表格贴在黑板旁边的空地。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当时电视剧里的小啰啰负责贴广告的还是什么感觉。有荣誉感吧。就是这样。
同学和我很少的交流开始变成了,诶,漾,扫把该换新的了,这些都旧了。诶,漾,今天我们没空打扫卫生,你就帮我们扫下吧。
漾,你可真负责,就是一个卫生委员而已,还每天放学了不走,守在这里看我们扫地。
是啊,每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守在那不走。可能刚有这个称呼,怕老师以为我不管事儿,也得做个样子,表表态度。
“军人”和黑衣男孩每天都会等我。有时候他们等急了,也会唠叨,漾,能不能不要这么死板,任务说完了,咱们就可以走了。
还要亲力亲为,看他们扫地,还要自己也跟着扫啊。你也太亲民了吧。黑衣男孩这么说。
我也不好说什么。有次心情也不太好了,觉得我不想做卫生委员了,女孩们那天扫地,懒得过来拿扫把。
我在后头。漾,快把扫把扔过来。
我想随便一丢,然而还是柔柔地扔过去了。后来她们告诉我,那天那个动作她们暗自笑了好久。
我好奇问,为啥。因为你的姿势,你想扔,然而又很文艺地优雅的缓慢的。她们其中一个女生用几个形容词说。我都想笑了。
这些片段有时候还是挺欢乐的。然而,不好的是,我每天走得晚。“军人”难免有话说。有次。他等不及了,直接喊。走不走的。
我恼了,要走你们先走,不用等我。
“军人”没说话,拉着黑衣男孩就走了。我啥也没干,呆站了一会儿。急着关锁。关上了。
我没有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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