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破浪的姐姐》播出以后,有那么一小撮网友截了各个姐姐在节目录制时打瞌睡的图,调侃说大家都好困了,节目实在录制太久了。
其实也有可能不是节目时长的问题,而是身为一个大姐姐,我们实在是太容易困了。
上班以后,每天至少有十二个小时的时间我是躺在床上的。
在公司这台大机器里当了七八个小时的螺丝钉,回到家以后,我就直愣愣扑倒在床上,躺平,就这么躺着,感受时间的流逝,内心空空荡荡,一点回声都没有。
躺累了,就盘腿坐起来,还是直愣愣的,跟自己面对面枯坐,盯着雪白的墙面,深深深深盯进去,像盯着一口雪白的水井。
有几天,睡眠质量特别好,完全不做梦,也不会中途醒来,一鼓作气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离闹铃响起还有刚刚好的个把小时,又一个猛子扎进被窝里,睡意浅浅浮上来,人也浮在半空,飘啊飘啊,搭乘降落伞似的,就这么柔软地等待落地。
很难想象自己也曾经在大二那年跟部门的小伙伴去通宵唱k,从晚上八点唱到次日清晨六点半,再走路回几公里外的学校,睡两个小时,若无其事地爬起来去上课。
那是我精力最丰盛的时候,待人接物很不真诚,知道时间又多又不值钱,简直像长袍上的虱子,捉都捉不完,所以是以浪费的方式把它们泼出去,泼给男孩们,运动场,麻将,夜场电影,艺术展,流浪猫狗,文字,旅行。
中学时代觉得20岁好远,现在一不小心,竟然快要24岁了。
从思绪纷繁的小孩,变成了一个无所顾忌的大人,想吃什么都可以叫外卖,想穿什么可以立刻下单,可以买烟买醉去音乐节趴在草地上听歌,人也像一个用了好多年的iphone6,内存不够,工作久了脑袋容易发烫,擅长在聚会上卡顿、闪退,明明充了一整天的电,还没用一会儿就提示电量快耗尽了。
所以很能理解具惠善说过的那句,“姐姐我34岁了,不管做什么都不心动了,让我最后一次心动的只有你。”
真的不是夸张,本人这种青年阶段都需要每天十二个小时左右睡眠的人,到了34岁,如果还有人能够让我讲出这番话,除了喜欢他到想要把他变成一个随身携带的小挂坠,我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大多数姐姐,到后来都会慢慢变成一个极简主义者,大刀阔斧地砍掉多余的妆容、衣饰、感情狩猎范围、同事间的小摩擦、伴侣的小心思、聚餐、运动,甚至某些伤感的情绪。
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能量以供挥霍,所以使用得格外珍惜,处理没那么重要的事情时,就赶紧开启身体的省电模式。
所以千万别嫌弃姐姐接不住你的梗,跳不出最标准的女团舞,笑起来眼角有细纹,腰部也隐隐有一点赘肉痕迹了。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她们怀揣了多大的勇气与热情,人生是没有充电器的,姐姐的爱可能还剩80%,但那是她们全部的爱。
文/田可乐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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