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与
英语课上,老师提问到:“同学们,你们认为,若干年后,纸质书会不会消失?”课堂上响起了细细碎碎的讨论。有理性派:“优胜劣汰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以目前的发展态势看,电子书更为方便快捷,实用性强,所以很大程度上纸质书将要退出历史舞台,成为一种典藏以供后人瞻仰。”有客观派:“社会瞬息万变,变化即意味着无限可能。所以我们不排除任何一种可能,会还是不会,一切皆有可能。”有情怀派:“自古以来文化形式就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而纸质书自有它存在的独特的价值,从情怀上看,它是无价的。”
没错,我是情怀派。 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中,我缄默不语。我只是想起了曾经。
我想起“古木沉香,素心一点”的木心在“从前慢”里说:“从前的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我想起那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女同学。她极少上网,刷微博。更多时候是翻翻书,写写字。在这个喧嚣浮华的时代里,她安然向暖,恣意潇洒,不经意的就将自己的人生活成了一朵花。
我想起在那个“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青涩年代,男男女女会以一纸信笺传递倾慕与相思。一纸书函,淡淡的油墨香,跃动的字符,倾诉不尽的绵绵情意。
我想起在豆蔻年华之际,同学们互赠贺卡。一笔一划地书写,或工整或歪斜的字体。有点笨拙扭捏的男同学,看到那些热烈的留言而脸红心跳的她。 我想起那些黑暗沉郁的日子里,那个绻缩在角落戴着勉强的微笑面具的她是如何借着那一本本散发着油墨清香的书觅得一片光亮的小天地,又是如何在空闲的午后翻开一本书,指尖在书页间摩擦,阳光越过窗棂洒在发捎,读着读着喜悦便漫上眼角眉梢。这大概就是生活中的小确幸了吧。 我想起……
我想起那些点点滴滴的无法割舍的纸质书与手写情怀。
本雅明的【迎向灵光消逝的年代】里曾经提到过:他说“为什么老照片里的人的脸上会有一种梦幻般的神色,那是因为当年的照相器材简陋,曝光过长。而这种灵光现在不可复制,是因为现在的器材完全不同了。科技是一种载体,但载体本身也会影响内容。所以人们在有了快捷灵巧的数码相机以后又回过头去玩胶片机。不是一个东西,表达自然不同。数码相机并不能成为胶片机的替代。”阅读也是一样,科技有它能做的事,但它无法做所有的事。很多东西真的只有纸质可以承载。
默里迪斯在【森林中的挽歌】里写道:“生命在竞赛中飞跑,犹如相互追逐的行云,我们走了,像松果一样掉落。”我想,前行途中,我们不能失掉那种原始的情怀。”
麻省理工学院教授尼葛洛庞帝曾在2010年预言:“纸质书将在五年内消亡。”很庆幸,他的预言落空了。也很庆幸,这意味着还有很多人坚守着这种原始的情怀。
科技裹挟着我们前进,很多时候,我们身不由己。但至少,我们可以选择在某个空闲的时刻翻一翻书,信手写下几句话。我手写我心,为朋友送去一瓣心香。 亲爱的朋友,你有多久没有静下心来翻翻书,写写字了?你还记得那些笔尖在纸面上游走,落笔沙沙润物细无声的曾经吗?在这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忙着与时间赛跑的你累吗?在这个电子产品无处不在的时代,太深的流连便成了羁绊。更多时候,纸书不再仅仅是书,而是一件神圣的艺术品,给予你灵魂的欢愉。 于我而言,纸质书是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怀,而手写是一种无法抛却的执念,这大概可以归为一种原始的信仰。
白纸黑字是我永远的信仰。
最后,愿我们的心在纸上相遇。
我很期待那一场场相遇。
我很期待那一个个纸上的你。
让我们的心,在纸上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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