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锅儿自从自个儿改了个骥才的名字,那脸,到真的越来越长,越长越像马脸了,偏偏这家伙爱臭美,青春期的时候为了把隔壁班上的班花骗到手,每天晚上躲在房间里对着衣橱上的玻璃镜子,就着昏暗发黄的灯光,先是两只手挤痘痘,挤到脓头出来后,一只手拿卫生纸拭擦另一只手继续挤,直到挤尽脓血的痘痘透出个小小的窟窿。小窟窿边上一圈是鲜红鲜红的,再外一圈就是刚刚死命挤压的手指印,惨白惨白的,有点瘆人。
铁锅儿用手指碾碾卫生纸上那比半粒芝麻还要小点的脓头,硬硬的,想起刚才的痛,粘起小脓头,放到左手的大拇指指甲上,狠狠的用右手的大拇指指甲一碾,两只笑起来只能看到缝的眼睛死盯着在指甲上被碾成一条白线的脓头,直到妈妈在门外催着吃饭N次后,才狠狠的拿刚才拭擦脓血的卫生纸往脸上用力一按,吸去痘痘小窟窿上刚刚开始凝结的血,恨恨的摔进垃圾桶,开门吃饭。
如此这般的折腾着渡过了青春期,铁锅儿家没有亲戚在医院工作,所以铁锅儿不懂痘痘是不能挤的,假使熬不住挤了,又不晓得要及时消毒,所以长大后就有了一张布满麻子的马脸一样长的与众不同的脸。当年隔壁的班花也没有成功的揽入怀中,以至于铁锅儿一直耿耿于怀。直到后来功成名就听闻那班花不咋幸福离婚了,就又到处打探昔年班花的现状其实就是想找到联系方式,此系后话,暂且不表。
铁锅儿的麻子养成之后,他恨死了这张脸,忌讳别人说“麻子”,自己也忌讳说“麻”以及一切近于“麻”的音,后来扩展到“辣”字也忌讳,以至于后来全泰州人民都喜欢的人民医院后面的麻辣烫一条街,他也忌讳谈及,但又难以抵抗美食的诱惑,总是到工人文化宫打游戏或者在月城广场晃悠着看美女到深夜,一个人悄悄的溜进麻辣烫一条街,竖起衣领,把脑袋尽可能的往里缩进去,奈何马脸一样的长脸,怎么折腾总是还有一半露在外面,然后幽灵一样晃荡,看到哪一间麻辣烫围着一堆人民医院刚刚下班的小护士,就悄悄的先溜进去,抢占最里面角落的桌子,面朝外坐下,拿足串串,慢慢的撸,时不时的抬眼看看雾气中的美女,有的时候就像二师兄见到妖娆的女妖精一样,傻傻的,哈喇子挂下能有十公分长,对面雾气中的美女忍俊不禁莞尔一笑,铁锅儿一激灵,害羞错乱中就把还未下锅的串串往嘴里塞。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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