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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每一天,看房子的人越来越多,看来,房子已经面临着易主了,心里酸酸的,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舍得卖掉这座住了二十来年的大房子?二手的房子,就是廉价,卖掉就亏了,留着自己居住才最合适。
当房子要失去了的时候,我终于肯拿出来一些时间,细细擦洗着房间里的每一扇门、每一扇窗子了,这座房子,我拥有了这么久,细细想来,我并没有十分珍惜过它们的整洁干净,并没有把“长篇大论”的时间给它们,总是忙,房间的角落,甚至门窗,落有灰尘,也往往是视而不见,现在要卖掉了,心里隐隐作痛的是不舍,是最后一次擦洗清洁了,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当老房子即将成为过去时的时候,很是令人辛酸,一种东西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它的贡献有多大,曾经经历过多少喜乐,多少悲伤,虽然它沉默不语,却令知道它的人们都一样的辛酸。京京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研究生、结婚……都是在这里完成的,走过的路,住过的房子,都是无法在心中融化的积雪……让人感伤,让人为之落泪……
用了这么久的大下房,正对着楼道中间走廊,是整个楼道里最好的位置,搬东西,搬电动自行车,都十分方便,要失去它的时候,忽然觉得我是那么喜欢这座楼房里的每一个组合空间,包括下房,陈谷子烂芝麻,都舍不得丢弃,都能年年月月日日堆放在这里,说不定什么时间,拿回到了楼上,又继续使用。
唉,人生,就是这么来来回回地在原地踏步,明明知道一切逝去的旧时光,无法再拿在手上继续缝缝补补了,还是舍不得丢弃,甚至是一点一滴的记忆,每一颗落在墙角里的碎米粒,它们都要同房屋一样,填充在家庭每一个成员的岁月里,尽管它会变得越来越模糊…,随着旧时光的流逝,它们的影像也会慢慢淡出人的记忆,成为往日闪烁在陋巷里的一个遥远的街角,一片映着残雪的屋瓦……一粒随风飘散的微尘……房子,房子的主人,房子里长大成人的孩子……一茬又一茬……新旧房子在换,小孩儿和大人的衣服在换,老人和孩子也在换,人与人的缘分也在换……所以房屋,终归是难免易主。2018.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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