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固《汉书.礼乐志》诗解3王吉谏曰断狱听讼非太平基刘向谏兴辟雍设庠序陈礼乐隆雅颂光武中兴营立明堂辟雍
题文诗:
至宣帝时,琅邪王吉,为谏大夫,又上疏言:
欲治之主,不世出也,公卿幸得,遭遇其时,
未有建万,世之长策,举明主于,三代之隆.
其务在于,簿书断狱,听讼而已,此非太平,
之基也今,俗吏所以,牧民者非,有礼义科,
指可世世,通行者也,以意穿凿,各取一切.
是故所以,诈伪萌生,刑罚无极,质朴日消,
恩爱浸薄.孔子故曰:安上治民,莫善于礼;
非空言也.愿与大臣,延及儒生,述旧礼明,
王制促驱,一世之民,济之仁寿,之域则俗,
何以不若,成康寿何,不若高宗?上不纳言,
吉以病去.至成帝时,犍为郡于,水滨得古,
磐十六枚,议者以为,善祥刘向,因是说上:
宜兴辟雍,设立庠序,陈礼乐隆,雅颂之声,
盛揖攘之,容以风化,天下如此,不治者未,
之有或曰,不能具礼.礼以养人,为本如有,
过差是过,而养人也.刑罚之过,或至死伤.
今之刑非,皋陶法而.有司请定,法削则削,
言笔则笔,救时务也.至于礼乐,则曰不敢,
是敢杀人,不敢养人.为其俎豆,管弦之间,
小不备而,因是绝而,不为是去,小不备而,
就大不备,或莫甚焉.夫教化之,比于刑法,
刑法轻是,舍所重而,急所轻也.且教化所,
恃以为治,刑法所以,助治也今,废所恃独,
立其所助,此非所以,致太平也.自京师有,
誖逆不顺,子孙至于,陷大辟受,刑戮者不,
绝繇不习,五常之道.承千岁之,衰周继暴,
秦余敝民,渐渍恶俗,贪饕险诐,不闲义理,
不示大化,独驱刑罚,终已不改.故曰导之,
以礼乐者,而民和睦.叔孙通将,制定礼仪,
初见非于,齐鲁士然,卒为汉儒,宗垂后嗣,
斯成法也.帝以向言,下公卿议,会向病卒,
丞相大司,空奏请立,辟雍案行,长安城南,
营表未作,遭成帝崩,群臣引此,事以定谥.
及王莽为,宰衡欲耀,众庶遂兴,辟雍因以,
篡位海内,畔之世祖,受命中兴,拨乱反正,
改定京师,于土中即,位三十年,四夷宾服,
百姓家给,政教清明,于是营立,明堂辟雍.
显宗即位,躬行其礼,宗祀光武,帝于明堂,
养三老五,更于辟雍,威仪盛美.然而德化,
未流洽者,礼乐未具,群下无所,诵说庠序,
尚未设故.孔子有曰:辟如为山,未成一匮,
止吾止也.今孙通所,撰礼仪与,律令同录,
臧于理官,法家又复,不传汉典,寝而不著,
民臣莫有,言者又叔,孙通没后,河间献王,
采礼乐古,事稍增辑,至五百篇.今学者不,
能昭见但,推士礼以,及天子也,说义又颇,
谬异是故,君臣长幼,交接之道,浸以不章.
【原文】 至宣帝时,琅邪王吉为谏大夫,又上疏言:“欲治之主不世出,公卿幸得遭遇其时,未有建万世之长策,举明主于三代之隆者也。其务在于簿书、断狱、听讼而已,此非太平之基也。今俗吏所以牧民者,非有礼义科指可世世通行者也,以意穿凿,各取一切。是以诈伪萌生,刑罚无极,质朴日消,恩爱浸薄。孔子曰‘安上治民,莫善于礼’,非空言也。愿与大臣延及儒生,述旧礼,明王制,驱一世之民,济之仁寿之域,则俗何以不若成、康?寿何以不若高宗?”上不纳其言,吉以病去。【译文】 到了宣帝的时候,琅邪王吉任谏大夫,他又给皇帝上奏书道: “想治理好天下的君主并不是世代都有的,公卿等官有幸身逢其时。却没有建立万代的长远计策,帮助圣明君主达到三代那样兴盛的人。他们的任务衹是靠官署文书来判决官司听取诉讼而已,这不是天下太平的根本所在。现在庸俗的官吏所用来统治百姓的,没有可以世代通行的礼义条文,就用自己的想法去附会,各自图一时的安定。因此狡诈虚伪便萌发,刑罚没有边际,朴实日益消失,恩爱逐渐淡薄。孔子说‘安定国家,治理百姓,没有比礼更好的了,这不是空话。愿同大臣一起选拔儒生,继承旧时礼仪,彰明王者的制度,督促一代的百姓,达到仁爱长寿的境地,这样民俗又怎么不如成王康王?长寿又怎么不及高宗呢?”皇上没有采纳他的话,王吉就称有病而辞官。【原文】 至成帝时,犍为郡于水滨得古磐十六枚,议者以为善祥。刘向因是说上:“宜兴辟雍,设庠序,陈礼乐,隆雅颂之声,盛揖攘之容,以风化天下。如此而不治者,未之有也。或曰,不能具礼。礼以养人为本,如有过差,是过而养人也。刑罚之过,或至死伤。今之刑,非皋陶之法也,而有司请定法,削则削,笔则笔,救时务也。至于礼乐,则曰不敢,是敢于杀人不敢于养人也。为其俎豆、管弦之间小不备,因是绝而不为,是去小不备而就大不备,或莫甚焉。夫教化之比于刑法,刑法轻,是舍所重而急所轻也。且教化,所恃以为治也,刑法所以助治也。今废所恃而独立其所助,非所以致太平也。自京师有誖逆不顺之子孙,至于陷大辟受刑戮者不绝,繇不习五常之道也。夫承千岁之衰周,继暴秦之余敝,民渐渍恶俗,贪饕险诐,不闲义理,不示以大化,而独驱以刑罚,终已不改。故曰:‘导之以礼乐,而民和睦。’初,叔孙通将制定礼仪,见非于齐、鲁之士,然卒为汉儒宗,业垂后嗣,斯成法也。”成帝以向言下公卿议,会向病卒,丞相大司空奏请立辟雍。案行长安城南,营表未作,遭成帝崩,群臣引以定谥。
【译文】
到成帝的时候,犍为郡在水边得到古磬十六枚,议者认为这很吉祥。刘向根据这个情况就劝说成帝道:“应当兴建辟雍,设立庠序,陈设礼乐,使雅颂之声盛隆,使揖让的礼仪盛行,用来教化天下。如果这样还没有形成天下太平,还从没有过。有人说,礼不能都齐备。礼是以教育人为根本的,即使有过错,这些过错也还是教育人。刑罚的错误,有的就让人或死或伤。如今的刑法,不是皋陶时候的法令了,有关部门制定法令,说删就删,说增就增,衹是为了援助常世的要事。至于增设礼乐,就说不敢,这是敢于杀人而不敢于教育人。为了俎豆这样的礼器和管弦这样的乐器没有齐备,因此就绝对不去做,这是放弃没有齐备的一点小东西而结果成了大部分都不具备的局面,没有比这更亏的了:用教化和刑法相比较,刑法比较轻微,这是抛开重要的东西而去急着处理轻微的东西。况且教化是依靠它来治理国家的,刑法是用来辅助治理的。现在抛弃应该依赖的而惟独建立衹是用来起辅助作用的东西,这不是达到天下太平的方法。
从京师有违抗不孝顺的子孙到那些遭受大辟杀戮之刑的入不断,这是由于不通晓仁、义、礼、智、信五常的道理的缘故。汉朝继承了周朝千年的衰败,残暴秦朝的遗留弊端,百姓逐渐染上坏习俗,贪婪险恶,不懂道理,不告诉他们教化,衹用刑罚来约束他们,民俗始终不会改正。所以说: ‘用礼乐来引导百姓,他们就会和睦。原先,叔孙通将要制定礼仪时,遭到齐地、鲁地读书人的非议,但最后还是成为汉朝儒生的宗师,功业流传后代,成为法典。”成帝就把刘向的话交给公卿讨论,正好刘向病逝,丞相大司空就请求皇上设立辟雍。巡视长安城的南边,确定位置的表还没有制作好,成帝就驾崩,群臣就引用这件事来为他确定谧号。
【原文】
及王莽为宰衡,欲耀众庶,遂兴辟雍,因以篡位,海内畔之。世祖受命中兴,拨乱反正,改定京师于土中。即位三十年,四夷宾服,百姓家给,政教清明,乃营立明堂、辟雍。显宗即位,躬行其礼,宗祀光武皇帝于明堂,养三老、五更于辟雍,威仪既盛美矣。然德化未流洽者,礼乐未具,群下无所诵说,而庠序尚未设之故也。孔子曰:“辟如为山,未成一匮,止,吾止也。”今叔孙通所撰礼仪,与律令同录,臧于理官,法家又复不传。汉典寝而不着,民臣莫有言者。又通没之后,河间献王采礼乐古事,稍稍增辑,至五百余篇。今学者不能昭见,但推士礼以及天子,说义又颇谬异,故君臣长幼交接之道浸以不章。【译文】
等到王莽称号为宰衡,想迷惑众人,就兴建辟雍,因此而篡夺了帝位,国内人开始反叛他。世祖光武帝受天命使衰落的汉朝重新兴盛,他治理乱世,使之恢复正常安定,把国都改定在洛阳。在位三十年,四夷臣服,百姓家家富足,政治教化清明,于是建立了明堂、辟雍。显宗即位,亲自主持礼仪,在明堂祭祀光武皇帝,在辟雍奉养三老五更,礼仪细节既多又完美。但道德教化没有广泛传播,是因为礼乐没有具备,群臣百姓没有可述说的,而且庠序还没有设立。孔子说:“比如造山,还差一匮之上,却停止不干了,我也不再去教谕他了。”现在叔孙通所撰写的礼节仪式,和律令一同记录着,被法官所收藏,但法家又没有再传下来。汉朝的典籍就再也不加着录,百姓臣子也不再提及。还有叔孙通去世之后,河间献王选取一些礼乐旧事,慢慢加以增加辑录,达到五百多篇。现在的学者却不能彰明,衹是向天子推荐《士礼》,所说的道理又多有错误,因此君臣长幼相处的规则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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