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物语

作者: 甜蛋手 | 来源:发表于2019-05-14 12:28 被阅读0次
    夏日物语

    向日葵沿着小河边横七竖八的躺着,与各色叫不出名的杂草纠缠在一起,被烈日烘烤得无精打采,河水干涸的快要裸露出他的身体。幸好小圆伞似的藻类满满当当地替他铺上了一层遮羞布。

    河的南岸是唯一一块能看见水源的地方,大黄常踩着丢弃的砖瓦在那饮水。喝饱了上岸就是一条贯穿东西的水泥路,路上有花坛、路灯、行人与狗。再走两步是一颗硕大的柿子树,栽在院前门东处。

    还未到中秋节,满树都是青色,细看才分得清哪里是叶儿,那里是果儿。满树的柿子将枝叶压得比门檐还低,修剪了几次,又将大枝用细绳栓回树身才勉强不遮挡来往进出门的车辆。门是褪旧的朱红漆大门,朱红色瓦砾搭起的门顶上爬满了青色的丝瓜藤,一直从院墙里的鸡笼架上爬到外面的泥土地里。黄色的丝瓜花还未开败,藏在茎叶之间,羞答答得像个姑娘。嫩丝瓜已被摘去做成了丝瓜粥,留下的两个任其长老,剥下皮,用来刷碗。院子的西北角不知是谁栽的板栗苗,上面已经结了几个毛茸茸的板栗球儿,来看的人都觉得稀奇。

    再向前,院门的东西两面各对立栽着一棵不大不小的桃树,结出的桃有两个握起来的拳头那么大。我喜欢吃六月初的桃,不那么甜却十分脆,六月下旬就全成了水蜜桃,任由他们吃,以前老头儿经常把桃子放到冰箱里留着等我们放暑假,现在却也等不到了。西边的桃树前面又栽了一棵柿子树,晚上鸡群就飞上枝头睡觉。再向前是一株葡萄架,比我年龄还要大。葡萄藤沿着树架一直爬到二楼的栏杆上,枝叶越来越稀疏,就连结的葡萄也越来越酸了。儿时还幻想在葡萄架下吃饭,晚风吹来,说不定会掉两颗葡萄在碗里,省的摘了。也曾信过七夕晚上在葡萄架下能够听到牛郎织女的对话,然后呆呆的竖着耳朵听。

    屋内天花板上的老式吊扇中心纹路转起来的时候像一条游动的蛇,阳光投射在南面的窗户上,半扇玻璃都是明晃晃的金色。大黄不停的吐着舌头在里屋门前的地板上睡立不安,偶尔推门出去不小心踩着它的尾巴,它便腾地直起身来嗷嗷叫两嗓子,看清了是我,便又百无聊赖地趴下了。

    里屋门南面墙上挂着一面老古董似得镜子,不知多少年月了,镜子上印着一定要赶超英美国家的语录。紫红色漆的木桌上放着因前段时间下雨受潮而画面色彩变得诡异的电视机,墙上的时钟哒哒哒地响着,只有睡着的时候才听不见它。头顶杆子上的小吊扇吱吱呀呀地转着,叶片将光切得细碎,摊在藏青色的凉席上,像是突然曝的脑海深处粘稠的记忆。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正中心吊下来的那串暗黄色的风铃,和我差不多年纪,上下缀着七彩球和七彩铃铛,铃铛上爬满了褐色的铁锈,从小到大,这屋里的摆设来来回回动了好几次,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串风铃了,反正他也是一串不会响的风铃。

    我气得甩手给它一巴掌,它竟小声细碎的响起来。

    “你干嘛?”她突然从睡梦中翻过身来问我。

    “没,刚才刮过一阵风。”我打着哈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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