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有一位爱酒的诗人,自称“醉士”,为人高傲,对于当时唐王朝的时政多有不满,经常在诗文中讽刺。这样的描述是不是很熟悉?似乎怀才不遇、讽刺时政成为安史之乱后的诗人们朋友圈的常态。
今天要讲的这一位名叫皮日休,非常现代化的名字。他嗜酒,并且写作了大量与酒有关的诗篇,著名的有《酒中十咏》等篇,足见他对酒的喜好。皮日休时常与好友陆龟蒙游戏唱和。陆龟蒙也非常好酒,他与皮日休整日诗歌酬唱,其中不少是做与酒有关。
866年,时年32岁的皮日休被州官推荐到长安参加进士考试。他为人耿介,不阿谀奉承,因此很难得到达官贵人的引荐。在考进士落第后,只能黯然回乡。
皮日休回乡后,并没有一蹶不振,反而开始编撰他自己的诗文,把他现有的200余篇作品集为10卷,并定名为《皮子文薮》。
第二年,他带上作品集继续到长安寻求举荐。并且又一次参加进士考试。这一次,主考官郑愚非常欣赏皮日休的诗文,还没有发榜时,他就把人请到自己府衙里坐谈。郑愚脑海里浮现出翩翩公子的形象,
见到真人后才发现皮日休的长相与诗文及字极为不符。皮日休一只眼长歪了,或者是个独眼龙,然而他字为“袭美”,一字“逸少”。
见此情景,出乎意料的郑愚开玩笑说:“你的才学可谓才高八斗,只是你只有一只眼睛,真是有点可惜。”皮日休立马回应道:“侍郎大人可千万不能因为我这一只眼睛,而使您原本长有两只眼睛的人也丧失了眼力。”
皮日休考取了进士,但他所担任的一直是小芝麻官,便讥嘲官吏。到了875年,王仙芝、黄巢开始起义。皮日休觉得唐朝气数快尽,便投奔了起义军,入了黄巢帐下,等到黄巢攻下长安,他被任命为翰林学士。
然后呢,然后他就失踪了。关于皮日休的结局说法不一,可能被黄巢杀了,可能死于其他起义军,也可能自己隐居了起来。
皮日休写过一句:“明朝有物充君信,㰂(shen第三声)酒三瓶寄夜航。”这是一种江南酒。
我倒是情愿相信他是自己失踪,在夜航船上枕酒瓶而眠。江浙一带夜航船很多,在秋深霜重的夜半三更,渐渐靠近市镇的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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